的都是陈悠照着唐仲那方子配的药包的事情给直说了。
唐仲皱眉想了片刻,“陈家三哥,不知你这可还有未煎服完的药包?”
秦长瑞便朝着床尾的床柜上指去。
唐仲取来药包,拆开来瞧了瞧,并将几位药材放在鼻尖轻嗅,这才将药包重新包起来。
“陈家三哥,你吃这方子时日有多长了?”
“估摸大半个月了,自从你留下的那药包吃完,便一直吃的这个。虽是一样的药包,可我平日里吃来总觉得味道有时有些不同,不知是不是我伤口未愈的缘故……”秦长瑞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感受全全说了。
唐仲细细听着,最后,他敛目想了片刻。
“唐大夫,可是我这身体恶化了?”秦长瑞自重获新生后,为了挽回上世的遗憾,便一直非常惜命。这重振之日未起,他要是这个时候为此陷入病痛折磨,只会叫他更加的不甘和后悔。所以,养伤以来,秦长瑞一直都是万分小心。
唐仲听出秦长瑞话语中的担忧,连忙笑着安抚,“没有的事,陈家三哥,你这身体好的很,虽然阿悠配的药不如我之前的方子,但是药效也不差,再过几日,你就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了。我只是没想到阿悠真能记住我给她说的那些方子,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唐仲话语中表现的并不像假的,秦长瑞这才放下心来。
而在院中给小菜园子浇水的陈悠,抬头瞧了一眼东屋,撇了撇嘴,对于唐仲她早就“债多不愁”了,便让她猜去吧!
唐仲很快就告辞家去了,陶氏留他用饭也推辞了过去,临走时,只是笑着瞧了陈悠一眼,陈悠被他看的毛毛的。
晚间睡觉前,陶氏将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都与秦长瑞说了一遍。秦长瑞听的险些大发雷霆,还未有谁敢这样对他的妻儿,秦长瑞默默在自己心中的小黑本上给赵大夫划上了一笔。
小药包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所以这天晚上母女几个都闲了下来,能好好睡个好觉。
陈悠平躺在床上,身边是阿梅阿杏平缓有规律的呼吸声。今日那几个兄弟赔的银钱估摸着有一两多,够他们一家六口人温饱一个月的,可陈秋月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银子。但不管怎样,她们就算是一时赚不到银钱,也不大要紧,脑中的弦绷紧了这么多日,总算是可以松快几日了,唐仲的事儿也暂时放到一边去。
陈悠想着想着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一夜酣眠,陈悠难得睡迟了,睁眼时,透过打开的窗户朝外看去,外头已经天光大亮。陶氏已经在院里喂鸡了。
前院分过来的那几只鸡,为了让它们多产蛋,阿梅阿杏总是会抓一些小虫来喂它们。现在几只母鸡在小院里悠闲的踱步,蓬松的鸡毛盖在肥肥的身子上,瞧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
晨光穿过白色的厚厚的云层洒向大地,给万物度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瞧起来分外的美丽和谐。
陈悠来到窗前不禁要被这恬静的农家晨景给迷住了。
远离喧嚣,安于乡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陈悠这边还在窗前发呆,就被转过身来的陶氏瞧见了,“阿悠,醒了就出来洗脸!”
陈悠应了一声,出了堂屋,等家中都忙好,又与阿梅阿杏一起带了会儿陈怀敏。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连过了几日。
很快又到了林远县县集的时候,陶氏今日要去县集上买些粮食,早间,唐仲出门时,将两包药剂交到了陈悠手上,拖她们将这两包药剂送到县学里王先生手中。
王先生有风湿关节炎,一到阴雨天就会犯病,他与唐仲是在游学中认识的,唐仲给他治了多年,也未根治,每月唐仲都会托人给他带药。
这次便将这事交到了陈悠这里来。
举手之劳,陶氏和陈悠当然欣然答应。
这日一早,陶氏与陈悠便一早出发了,陶氏算过了,若是回来东西太多,她们便雇一辆牛车送回来。
打孙记布庄路过时,陈悠将早上做的槐花糕送了一份给孙大姑娘,他们家中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份槐花糕全当做感激的心意而已。
孙大姑娘从柜下数了三十文钱给陈悠,“阿悠,这些日子这小药包并不好卖,我便做主一文钱一个贱卖了,这是卖小药包的钱,还剩下几十个,下次若是卖了,再把钱给你。”
果然不出陈悠所料,小药包的生意一落千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算上次那件事并不是她们的过错,人们对小药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