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上,虽然很冒险,不过也是无奈之举,只有心脉强了,这后面的治疗才能挺得过去,毕竟邹易施展的固命针也不是长期饭票,顶多也就能坚持两个小时,等这两个小时一过,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随着“迴针”的不再深入,邹易拇指和食指轻捏针尾,中指则有节奏的轻轻点击银针,却见一阵阵肉眼无法看见的震动在“迴针”上自上而下的传开。
“啊。。。。。。咳,咳。。。。。。”
当银针上的震动传到经脉中时,外婆那原本安详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痛苦之色,最后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并没有影响到邹易,只是略皱了皱眉头就松开了,这种状况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随着这股震动的持续,老太太的喊叫声也是越来越大,到得后来连身体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看着那簌簌发抖的身体,邹易眼睛里两行热泪缓缓而下,他能够感受到外婆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又多强烈,只是这种来自经脉的疼痛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消除,即便他用银针封闭了五官,又或者强行令外婆处于昏迷状态,可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依然会将她再次唤醒,继续承受这种煎熬。
“外婆,我叫邹易,是您的外孙,我知道您有许多问题,不过现在你要坚持住,等您身体好起来了,我会一一回答你的”
就在外婆颤抖地越发厉害的时候,一缕淡淡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随即便看到她那久未睁开过的眼睛陡然间瞪得老大,迷蒙的眼神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待扫过邹易的那一刻,嘴角艰难的扯了扯,随后眼睛又是无力的闭上,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说来也奇怪,自从听到邹易的那句话后,外婆身体的颤抖明显减缓了许多,就连喊叫声都低沉下来,只是偶尔有几声高喊,比起先前却是好了太多,这或许便是信念的力量吧。
“迴针”上的震颤就像在水中扔下一颗石子般,那波纹越传越远,渐渐的波及到了外婆全身的经脉,那原本堵塞堆积在一起的经脉也在一次次的震动中一点一点的被理顺,紧接着那波纹中掺杂的灵气也开始缓慢的修复起受损的经脉,却见那早已干竭的经脉在遇到灵气的那一刻,仿佛沙漠中渴了几日的汉子一般,来者不拒的一股脑全都吞了进去。
这种震动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逐渐消失,到最后外婆的喊叫声已经嘶哑,邹易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粗气,这种治疗对他现在的修为来说确实太勉强了些,不过好在坚持到了最后。
感觉到外婆体内的经脉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只来得及将“迴针”起出,邹易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萎靡的连眼皮子都搭了下去,所坐的地板早就被他的汗水打湿。
“舅”
随着邹易耗尽所有力气喊出了这个字,紧接着房间里便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