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熟门熟路的带着吴翩翩来到了金盛镖局金露瑶的院子外。正要进去,吴翩翩拽住了他,拉着他上了小院外的一棵大树。
花夜对于吴翩翩的小心颇不以为然,此时已是四更(凌晨一至三点),这个时候睡觉最香了,何况金盛镖局的众人劳碌了几天,且每天都是近三更才睡,此时就算他们在院子里散步都不会有人发现。
吴翩翩在花夜耳畔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你准备怎么做?推开窗户进去看?如果金露瑶处于危险中,你就救人?哼!只怕你会被当做凶手吧?如果金露瑶死了,你就是第二个赵骏麟!就算金露瑶无事,你会被人当做淫/贼!再说,你又怎知王彦德离开没有?如果王彦德没离开,就凭你,你有把握脱身吗?”
花夜哑然,他真没想这么多,“那怎么办?”
吴翩翩手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弹弓,又拿了一个小弹珠,抬手就弹了出去。
弹珠落在金露瑶屋前空地上,火花一闪,竟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新年小孩子放的鞭炮。
花夜吓了一大跳,不等他张口问,吴翩翩就拖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金盛镖局。
站在街角暗处,听着不远处的院墙内一片嘈杂声,吴翩翩笑的一脸灿烂:“这不就结了!全镖局的人都醒了,如果金露瑶好好的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她半死不活或者已经死了,自然有人救她!至于结果,你明天去红袖酒坊坐坐,自然就知道了!”
红袖酒坊,江湖八卦集散地!
————
金露瑶死了。
悬梁自尽的,死状极其凄惨,她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因她悬梁之际太过痛苦亦同时流产了,被人发现之时,人挂在梁上,雪白的孝衣鲜血淋漓。
红袖酒馆中,人们议论纷纷,叹息连连。
“哎——你说要是那金娘子知道自己已有身孕,一定不会寻了短见的!”
“可惜啊!真可惜啊!人间惨事啊!”
“真是人间惨剧啊……”
……
花夜坐在角落中,眉头拧成一团,因他知道金露瑶是被人谋杀的,是被她的情郎、她腹中孩子的亲爹谋杀的。
他看着对面一脸平静地摇着折扇的吴翩翩,不由的心中更加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点感觉都没有?未免太冷血了。
吴翩翩瞥了他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杀死自己丈夫、陷害无辜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报应的。你有生气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为赵骏麟脱罪吧!现在只怕金柏和任古风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至于王彦德也是更想置他于死地好让自己脱身事外!”
花夜甚是烦郁地将酒一饮而尽,“你这么聪明,有什么主意没有?”
吴翩翩摇摇头,“没有!”
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
花夜跳起来便要去捉她,吴翩翩回头撇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穷折腾的笨小孩!
花夜顿时被这眼神打击到了,自己可是当哥哥的,虽然吴翩翩的不仗义让他很不爽,但是,这事情本来就和吴翩翩没关系。
花夜心中烦闷、气恨,坐回桌畔,愤愤地灌了两杯酒,思索着如何证明赵骏麟无罪,却毫无头绪,本来就没有人证物证,现在连诬陷者都死了,更叫人无可奈何。
在他烦恼之际,旁边的八卦爱好者们已经换了话题,部分议论声落进了他的耳朵:
“嘿,你说哈,那个广陵郡主会不会真的招那个书生为婿啊?啧啧,那可一步登天了啊!”
“有可能哦,你看啊,当初吴王也是娶了个普通女子为妃哦!”
“我看未见得,现在这些皇族公主、郡主什么的,嘿!养小白脸可不稀奇!一个寒门书生,人家未必当真了!”
“那是,听说那书生模样长的可好了,家里面良田上百亩呢!很有钱的!”
“那也是寒门啊,能让他当王爷的爹么?”
“嘻嘻,说不定人家已经当了呀!”
议论愈发的猥琐不堪起来。
“……”
花夜立刻惊住了,怎么会有这种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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