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个肥肥的章)
丰四娘看着风墨竹黑瞳沉沉,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倒也懒得辩解,反正只要风墨竹面对叶和敦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就行。
收了案上的空碗,便出去了。
留下风墨竹靠在榻上,慢慢思索着丰四娘接近吴翩翩的目的,他甚至怀疑丰四娘是叶和敦按安排来接近吴翩翩的。
在风墨竹思考丰四娘和叶和敦的目的以及会使出何种手段时,门又开了,进来的人身着青莲色胡服,头上戴着幕离,身材颀长窈窕。
风墨竹顿时心漏跳了一拍,坐直了身体。
吴翩翩走到榻前,并没有摘掉幕离,隔着幕离,目光扫过风墨竹盖在被子下的身体,听衣缥说风墨竹受伤不轻,有外伤亦有内伤。
风墨竹的身体,再这样受上两次伤,纵使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
吴翩翩不禁恨得牙痒痒!
“翩翩!”因为吴翩翩一直不出声,风墨竹忍不住出声了,他至少要将昨晚的发现告诉吴翩翩,“那青云观内后园东面有一两进院子,里面有……”
“你不用说了!”吴翩翩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青云观里面有女人、有密道、有暗室,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不觉得你很多事吗?你这么一闹,打草惊蛇,原本就算有问题,别人也会赶紧遮掩处理掉!”
风墨竹顿时如一桶凉水从头淋下,凉得透彻心扉!
“我希望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吴翩翩又加了一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子下面,风墨竹握紧了拳头的手冷得都不禁颤抖起来,腰间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血色很快沁出……
是谁说“最伤人的不是无情,而是多情”?
无情如刀,凌虐人心,刀刀见血!
无情如北风,君不见北风肆虐之地,皆是一片荒芜?
吴翩翩走后,丰四娘又进来了,看见风墨竹苍白的脸上蒙了一层死灰,没有血色的嘴唇泛出青紫来!
丰四娘愣愣地看了他一会,蓦然就大笑了起来!
咧嘴大笑,毫无形象!
丰四娘的笑本是最妩媚娇妍,如春风吹皱春水一般拨动人心的。
笑了半晌,丰四娘才停下,道:“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人谈情说爱竟可以这样别扭!”
本来丰四娘大笑的时候,风墨竹闭着眼睛不理会她,这会听了这句话,不光嘴唇,脸都青了!
丰四娘又笑道:“小娘子的话你一点都听不懂么?她说你所做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那你以为她觉得什么重要?”
风墨竹本不理会她的,听到这句话还是睁开了眼睛。
见此,丰四娘捂着嘴,又笑的花枝乱颤,“呆瓜!小娘子当然是认为你这个人比较重要啦!与你这个大活人相比,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风墨竹呆住!
丰四娘的话自然是正确的,不然为何吴翩翩会来到这里,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就为了骂他“多事”吗?
自然是不愿他涉险!
自然是生气他不珍惜性命!
丰四娘看着风墨竹的脸色,揭开了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大团殷红,摇摇头,笑骂道:“你还真是蠢!”
丰四娘解开包缠伤口的白帛,重新处理风墨竹裂开的伤口,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犯真蠢,不是真情,也难怪人家稀罕你!也真亏的那么个粉粉嫩嫩的可人儿,说话竟然比刀子还割人,啧啧,刀刀见血!话说,我也被她割过,还真是疼,我感觉、额,那小嘴上都是血,……”
对于这种碎碎念,风墨竹直接屏蔽了。
丰四娘突然停止了絮叨,面色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僵了一僵,随即又活泛地将包缠伤口的帛布系上最后一个结,将被子替风墨竹拉上。
风墨竹的身体也绷紧了,支撑着就要坐起来,丰四娘连忙把他按住,拉腔拖调地像唱歌一样说道:“小郎君,你行行好,别再乱动了,要是再崩裂了伤口,我都不知道那小娘子的刀子嘴里又会吐出什么戮心窝子的话来哦~”
拖长的语调带着痞气,神色也变得暧昧起来。
叶和敦走了进来,看见风墨竹要起身,微笑道:“躺着罢!不必拘礼!”
本来叶和敦今天是很生气的,他和云阳子打了半年多的交道,本是知道云阳子有些不妥当的,但是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风墨竹竟然去夜探青云观!这不是给他寻衅找麻烦吗!
叶和敦本来是要来好好教训风墨竹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的!
上次风墨竹自己从郡主府离开,就令他很生气,本就要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的,可是丰四娘把他劝住了,还笑话他“竟不懂得风月里的情趣”!
还说什么“小娘子与小郎君若不分分合合一番,怎见得情谊深厚?若是日日守着跟着,巴巴的像狗儿似得,又有什么意思,哪个小娘子不腻歪?”
于是他姑且听了一听,就任了风墨竹自作主张,看看情况是否会像丰四娘说的那样发展,结果这东西还愈发胆大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可是,他刚才来到龙门客栈附近,却看见广陵郡主从里面走出来,虽然罩着幕离,可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昨晚风墨竹多半是被广陵郡主的人救了,然后送到丰四娘这里来的,莫非风墨竹去探青云观是出自广陵郡主的主意?
于是叶和敦又改变了收拾风墨竹的主意,虽然他心里很不痛快。
还有丰四娘也令他不痛快,明明风墨竹是他的义子,可是现在看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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