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腊月了,气候愈发的冷了起来,许久没下过雪的空气,干冷干冷的。
夏秋基本上快要将自己睡死在房里了,大火盆点了一个又一个,狐裘棉被基本就不离身,小五成天笑话她,把自己绑的跟个大肉球一样,圆滚圆滚的。
夏秋永远是白眼一翻,不说话,继续会自己的周公。
洛轩这个人向来办事沉稳,可自从跟巫承枫深夜对酌之后,整个人的气氛一下子便萧条了下来,蔫蔫的不爱说话,成天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不说,夏秋也没问,知道问了也没用。
小五刚嚷嚷了半天被夏秋摆摆手撵走了,睡的好好的,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提鼻子闻了闻,味道很熟,是洛婷。
味道是洛婷没错,可步履声音却出奇的柔和,这可不像她。
微眯着挣开眼睛:“怎么,跑我这来要偷什么?”
洛婷脚步一顿,笑叹着松了口气,放重了步子走了过来:“这不是怕把你吵醒了么。”
“门板子都能磨掉牙了,不醒就见鬼了。”起身坐了起来用雪白的大狐裘将自己裹的紧紧的。
“你怎么怕冷成这样,你这屋子我都快呆不住了。”洛婷撩了撩衣襟,确实闷热闷热的。
又看了看依旧昏昏欲睡的夏秋:“你这是跟周公他老人家定亲了么,怎么分还分不开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睡觉干什么。”松动了一下睡僵的脖子:“怎么,要走了吗?”
“恩,呆不下去了,那小子现在见了我跟见了肉一样,我不溜就真被吃了。”洛婷走到火盆边扑嘞扑嘞火炭。
“热血青年,有情可原。”夏秋撩了被子,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身子。
“你就纵着他吧,他可是我手把手带大的弟弟。”抱怨着看着夏秋。
“又不是亲的,你俩相好碍着谁了。”夏秋白了一眼洛婷。
洛婷也狠狠的回敬了一个大白眼:“你懂不懂什么叫人言可畏。”
夏秋望望天,摇摇头:“我只懂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一个粗人还懂这个?谁教你的。”
夏秋想告诉她是跟电视里学来的,可咂咂嘴又闭上了,她可不想再去费劲给她解释什么叫电视。
脑子转了转,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等等。”夏秋伸手拦住了欲要说话的洛婷,低头思量了一番,再度抬头的时候,夏秋笑的很猥琐。
“你话里话外的强调你俩的关系,可就是没说你不喜欢他,这么说来……其实你不讨厌他对吧,你俩……发生什么了?”这个人眼睛毒的很。
洛婷猛然一怔,脸刷的一下红了,带着一些恼羞成怒的指着夏秋:“你跟洛轩胡搅蛮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开窍。”
“看吧看吧,被我说中了吧。”夏秋得意的摊摊手。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跑来跟你道别。”说着将一壶茶哗的一声尽数倒进了火盆里,噗的一股子烟尘四散飞起:“冻死你个兔崽子得了。”说着强挺着腰杆信步离去。
看着烟尘弥漫的屋子,夏秋撇撇嘴喃喃道:“知不知道这样睡觉会死人的。”
掸了掸雪白狐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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