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后宅不宁,子息荒芜,对她将来的亲事亦十分不利。
大房终将会在这般萧条景况中一日日败落。
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整垮了大房呢。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既然暗斗即将变为明争,她卢毓珠乐意奉陪到底,摩拳擦掌的日子已经宣告结束。该是时候全力以赴地进攻了!
“毓姐儿,你真是这样想?”徐氏略有些意外,笑容凄苦,楚楚可怜,泪珠一滴滴沿着面颊落下。洇得颈下的蔷薇粉绣huā软枕一片湿润。
毓珠正色道:“太太,我犯不着骗您,我反而痛恨有人借用我母亲来装神弄鬼。若太太不信我,而相信那些蹩脚的小伎俩,毓珠倒真是会生气呢。”
徐氏见她如此郑重,忙抽噎了几声,破涕为笑“我自是信你”她将要流出来的泪逼回眼眶,神色迷茫而困惑“可是,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目的为何呢?”
坐在一旁的燕氏嘴角翕张,欲言又止。
毓珠暖暖一笑“太太,孕中忌多思,您只管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父亲和我呢。您已经是我们家的功臣了,难不成还要同父亲和我抢功不成?”
毓珠说得如此俏皮诙谐,徐氏不禁莞尔,脸色微红。
燕氏跟着道:“二丫头说得极是,大夫临走时也嘱咐过,若是休息好了,发烧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大嫂就是不为自个儿想着,也要念着肚子里的宝宝呀。”
宝宝
回想起落水时的绝望和痛心,徐氏下意识地护住腹部,惊魂未定。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揪心的狂喜。
她不再觉得自个儿命途不顺了。
老天爷是如此的眷顾她呀。
她更要坚强起来才是呀。
三太太魏氏跪在地上,神色悲愤,尽显委屈“老太太,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
卢老太太冷冷地打断她:“你犯不着向我发誓!从小到大,你发过的誓比旁人一辈子说过的话都要多!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的誓言究竟值几个钱儿!”
魏氏闻言,面色通红,一时憋得哑口无言。
她身后的邢妈妈向前跪爬了一步,言辞凿凿,声泪俱下“老太太,您这回可真是错怪太太了,大太太落水的事,和太太真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您不能老是用过去的眼光来怀疑太太,冤枉了太太事小,放过了真凶可是大事一桩啊!”
听了邢妈妈的话,魏氏心底涌起一阵酸楚。
每逢遇事,婆婆总是头一个找她算账。
敢情她在婆婆眼中,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毒妇人?
天下坏事都被她给包揽了?
阖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除了各房老爷太太,还有一大堆管事妈妈、管事娘子,人人都有嫌疑谋害徐氏,怎地偏偏要怀疑她呢。
比如刚被辞退的高荣夫妇、或是因偷窃要被赶出府的吴嬷嬷。
这些人尚未离开卢府,皆有可能因怀恨在心而向徐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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