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久姚眼底看见一抹凌厉的冰冷,脸色一变,斥道:“阿久,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公子千里迢迢为了你跑来,你就这个态度?贱-人,真不识抬举!”
听完这话,久姚蓦然发现,如今她好像对这种侮辱的言词免疫了,再也不会羞愤,更不会放在心上,反倒是心里一直在唤着一个名字:虞期,虞期,你在哪里?
泗水公子见久姚发愣似的,更恼怒了,喝道:“反正本公子从没想过放了你,上次让你从泗水逃了,却没想到我会趁你不注意,在你身上施了跟踪术吧!你这段时间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我都知道。好不容易才等到岷山君的气息离开神州,这次本公子绝不放过你!阿久,你就从了我吧!”说罢,朝着久姚的唇印上去,吻住她的同时狠狠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脱。
泗水公子自诩风流迷人,对付女人更加自信的很,饿狼般的从久姚唇间攫取甜蜜,一边还熟练的想把她带进自己的节奏里,攻城略地的意味甚浓。本以为这小贱-人定要狠狠挣扎,装一番三贞九烈,不料她竟跟个木头似的,任他为所欲为也没什么反应。
泗水公子心中疑惑,加强了攻势,吻得都出声音了,突然间感受到久姚的舌尖凑上来,一股血腥味从她的舌尖泛开,顺着她的舌滑上他的,这感觉竟像是她被征服,迎合起来似的。
哼,果然没有女人能招架住他一流的魅力,这小贱-人装什么装,还不是到了他怀里就迷失了?
泗水公子满心的成就感,得意的巴不得现在就将久姚办了。既然她主动把舌尖送上来,他又岂会放过?泗水公子趁机大肆揩油,连带着将久姚舌尖的血也吞舔进腹中,身体里血液沸腾,各色邪念全钻入脑海了,他忍不住将扣在久姚脑后的手下滑,落到她脖颈处,却察觉到手掌下凹凸不平的触感煞是怪异。
泗水公子犯浑了好半天,才怔的一下反应过来不对,忙放开久姚,问道:“阿久,你、你脖子是怎么啦?”
是怎么了?听到这问题,久姚就想冷笑。而她也如愿以偿的笑出来,音色冰冷如珠玑般,听得泗水公子心中发毛。
“阿久,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我——”泗水公子话没说完,久姚便施法点燃了床头的油灯。
霎时一张满是疹子的脸映入眼帘,泗水公子吓得尖叫出声,就跟个烂掉的松果似的,咕噜一下滚了下去,屁股摔在地上。
他指着久姚,用惊恐嫌恶的语调道:“你、你……”
“泗水公子,我好看么?”久姚冷笑道:“你不是曾说我又香又嫩,让你连做梦都想着我么?”
“你……”
“你不是曾说,哪怕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也要给我摘下来么?”
泗水公子恼怒道:“你、你……贱-人,你敢耍我!”
“我就是要耍你,如何?”久姚冷笑一声,道:“我中了钦原之毒,命在旦夕,这毒已经融入我全身血脉了。刚才我咬破舌尖,让你吸了我的毒血,怎么样,要不要也和我一样长出这满身的疹子,体会一下如此丑陋的滋味?”
泗水公子如梦初醒,咬牙切齿道:“好哇,原来你是故意的,想把毒传给本公子!”
久姚嗤道:“报应!”
“你!”泗水公子气得嗓子直冒烟,“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是岷山君把你教成这样的吧,那不要脸的东西,就知道跟本公子作对,还跟本公子抢女人!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活了千八百岁吗,在本公子眼里就是个杂碎!”
久姚握紧拳头,恨恨道:“至少,他见我这个模样不会嫌弃,还愿意为了给我解毒,奔波去九霄天界。”
泗水公子布满怒色的脸上划过一道疑惑,“你说啥?九霄天界?”他笑起来:“哈哈,他骗你的吧!天界,怎么可能,钦原之毒的解法跟天界有什么关系!”
久姚脸色一变。
“哈哈,施久姚你个笨蛋,被人骗了还在替人说话,我就说那不要脸的东西是个杂碎,本公子才是真喜欢你!”泗水公子道:“你要解毒是不是?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
“本公子帮你解毒,让你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嫁进我泗水!”
“不是这句!”久姚声音越发的紧,“我是问你,为什么钦原之毒的解法和天界无关。”
泗水公子傲然道:“你到底是个凡人,见得世面少,哪比得上本公子博学多才。解钦原之毒的方法是吃钦原的肉,以毒攻毒,如果无肉可食,必死无疑。”
“什么!”
“不对,还有别的方法。”泗水公子故作优雅道:“方法嘛,就是去海内十洲之一的西海聚窟洲,取得返魂树的树根。那返魂树,可是传说能把人从鬼门关捞回来的!”
返魂树!
久姚如遭雷击,猛然想起梦里虞期所说的那个东西……返魂树,对,就是返魂树。虞期竟是去了聚窟洲,为她寻找返魂树的树根!
“哈哈,本公子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岷山君的气息不在神州了,原来他是跑去西海聚窟洲!”泗水公子大笑起来:“哈,他完了,他完了!聚窟洲那些凶暴的上古神兽,就没谁敢惹的。岷山君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这会儿说不定早已是那头凶兽的盘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