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就放心的把田田交给我吧。”君晟见陈田不敢开口,深躬一揖到底,将称呼都改了过来。
“我娃都是好孩子。”陈老太太挣开陈森的手,把高出她一头的君晟和陈田一起搂住,将他俩的手放在一起拍了拍道:“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吵架,长长久久的。”
君晟看着终于哭出来的陈田,揽着陈老太太,就将陈田往陈森和许氏那边推去,陈田怯怯地迈出一步,就被许氏搂住,许氏哽咽道:“我儿终于苦尽甘来了。”
许氏说的很小声,陈田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本以为这些年报喜不报忧,娘早该放心了,原来她一直都在记挂着自己没名没分地跟着君晟,随时担忧着自己会被抛弃,可怜天下父母心,陈田跪在地上痛哭道:“儿不孝,让娘忧心了!”
“快起来,大喜的日子不要哭,你就当娘在给你哭嫁,让娘自己哭就好,娘高兴,娘替我儿高兴。”许氏拉起陈田,也拿出一个荷包塞给陈田,有些羞赫道:“这是你的嫁妆。”
“娘,不是田田嫁给我,我们俩都是男子,婚契是平等的,我们是伴侣,不是夫妻,没有谁娶谁嫁,我们是一样的,不过既然是娘给田田的私房钱,你就揣着吧,我这么败家,说不定哪天就要靠你来养,你得多攒点钱。”君晟给陈田擦掉眼泪,小声的打趣道。
庞皇后走过来拉起许氏的手也跟着笑道:“亲家可能不知道,国师府真的是盈嘉在养,我儿只会伸手要钱,也就盈嘉惯着他,任他大手大脚的花。”
两家长辈笑谈了几句,都喝过了二人奉的茶,小道童将空茶盏捧下去,风玄子又走了回来,一挥拂尘高呼一声道:“礼成!”
祭天台太高,台下的百姓可听不到他们在台上说了什么,只能听到礼官传出来的只言片语,模模糊糊看到国师和陈苑监拜了两家父母,待得一声“礼成”传来,百姓们才从看到布告之后的不可置信中,变为彻彻底底的震惊。
国师真的昭告上天,娶了一个男媳妇!直到仪仗从祭天台转去了皇宫,围在祭天台的百姓们还是久久没有散去。皇宫门口的广场上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陈家人也被接进了宫里一起参加宫宴。
祭天台那一出,君晟生怕哪个不开眼的会满嘴放屁惹了陈田不高兴,索性一个官员没放进去观礼,全权委托了隔壁山头道观的观主当司仪,这晚上宫宴,百官们看着一对新人,不怀好意摩拳擦掌了,不是不让看吗,国师你还能把陈苑监藏一辈子不放出来?逮着机会了吧!酒满上,来来来干一杯!
君晟有空间作弊,敬酒的是来者不拒,大不了含在嘴里就转移进空间,顶多沾个满嘴酒味儿,是一滴都没下肚,陈田可就苦逼了,虽然君晟替他百般推挡,到底还是没坚持到晚宴结束,就被灌倒了。
皇帝皇后和陈家人坐的特别近,拉着家常看热闹,鸿德皇帝听到陈家人描述的田园风光,心中十分羡慕,当夜散席回到寝宫后,就问庞皇后道:“梓童,朕在这深宫出生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避暑行宫和猎场,这天下虽然是朕的,朕却没有看到过,太子如今已堪大任,朕想禅位,梓童你可愿陪朕出去走走看看?”
“陛下的心愿就是臣妾的心愿,晟儿不是说新婚后要去度什么月,要不咱们让他等等,与他结伴同行如何?”
“也好,有晟儿那车子,梓童路上也少些辛苦。”
皇帝皇后两人想的很好,又聊了几句就歇下了,可惜第二天一早,却哪里都找不到君晟和陈田了,好么,君晟把喝醉的陈田扛上车,连夜就跑了,生怕被什么拖住脚步,渡蜜月的计划被拦截了,这家伙跑的比兔子都快。
开车的是陈忠,君晟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陈·醉鬼·田,素来洁癖却被吐了一身,君晟甜蜜又烦恼,看着哼哼唧唧拱在怀里撒酒疯的陈田,君晟的笑容有些扭曲,今天就饶了你,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补你个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