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遇到诸清是一件十分有运气的事情。
毕竟,平心而论,她应该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有可能让我化形的宿主了。
出众至极的外貌,银舌头开花的唇舌,智多近妖,狠毒到不可思议的意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在她这样的岁数拥有这一切是多么得不可思议。
每当她眨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跪在她的脚下舔她的脚趾头。
她杀人无数,并且毫无负罪感。
随手坑害别人——竟然可以真的只是因为顺手而已。
最要命的是,我竟然还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在我的价值观容许范围之内的。
我确实想要化形,几乎快要疯魔了——但我从没觉得我是个这样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对,羊啊。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
…..
诸清优秀和耀眼,几乎是天崩地裂势的,那个花心肠子比博格河还要长的龙潭,长得人模狗样,狭长的丹凤眼迷死个人也斗不过和诸清照面的三个回合。
小说世界的原则是,剧情越简单越脑残,作用在女主身上的女主光环越是强大——因为越是逻辑周密烧脑至极的剧情,里面可能出现的制约就越多,就越不容许出现过多的偏离正常价值观的难以解释之处——比方说玛丽苏女主的光环效应。
——龙潭哪怕在千雪那女人那么强的光环辐射效应下,依旧被诸清撩拨得七荤八素的。
我安静的呆在识海里,看着诸清露齿而笑,那眼角眉梢冰雪般动人,龙潭看的发愣,我也看的发愣。
她是那么的强大,站在他的身边时刻让我觉得,她是无所不能的,暗沉压在眼底的黑潮几乎可以吞没一切不如意的地方——只手遮天也只是看她想还是不想的。
我几乎要恍惚,我这个系统神兽到底是来干嘛的?
很快我的功效就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在那个天雷劈的轰隆响,暴雨几乎可以把大地打漏的阴雨天立,诸清一招失算,被千雪这只小虫子撩翻了。
我发愣的看着那个肤浅的女人死不瞑目的样子,鲜血流了一地,觉得有点回不过来神。
还真是有勇气啊。
接着下一秒,我的心脏险些要炸裂开来。
诸清跳河了。
她跳河那一瞬间,看着漆黑的河水破裂而后又在她的脚后跟合拢,我不能呼吸——甚至有五六秒,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五感沮丧,火焰烧灼皮肤一般的锐痛。
在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跟着跳了下来。
感谢阿清的好手气,【转换】卡牌当真是天助我也。
手脚并用疯狂的在河底泅水,周围冰冷的河水让人窒息,我从来没有那一刻那般感谢自己平日里四只蹄子用得顺手——才得以在水中该手脚并用时,游得这么快速。
我看到她了,她身体绷得像是一根标枪,笔直的射向了潮湿黑暗的河底。
爆炸的水波很快将我万能的宿主盖了个包圆,看着她手舞足蹈的飘在河水里,我紧张的喘不过气竟然还微觉好笑。
看啊——我游上前去,不太灵活的手掌揽住了她冰冷的腰,看着她漂浮着靠在了我的肩上,闭着的眼睛像是死去的黑蝴蝶——我还是很有用处的。
比方说,在宿主即将要玩脱的时候,及时拉她回来。
……
……
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我敏锐的感受到了阿清的变化。
不是说她的眼瞎了,于是身手变好或者变差之类的——而是,她的死水污泥一般的心境发生了——不夸张地说,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在逐渐的,变得像是一个人,一个有温度的人。
我们先暂时不论好坏。
想当初,第一次在魔都的黄浦江大桥上看到她的时候,这女人美得惊心动魄,简直像是随时都会魂魄飞天,带着濒死绝艳的美感——她身穿着简洁至极的黑色背心一身铆钉的模样,皮肤苍白叼着烟卷,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得掉了。
当我把她从黄浦江里捞出来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看着我的目光,让我感觉,她眼睛深处,星光寂灭。
我感觉她在哭。
然而她冰冷的脸上只有腥臭的江水。
那时候诸清就像是一具有温度,精密高强度运转的行尸走肉。
直到,我给她看到了系主誓言,我才第一次在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火光。好像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般。
我很开心,因为这改变,是因为我。
在第一世界的时候,这女人的改变其实是不大的,顶多就算是那个世界给了她一丁点的乐趣,我有的时候觉得阿清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敷衍的。
但是,这个世界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当她装瞎看见了那具深紫色的机甲时,我发觉她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从心脏到躯体,在那暗沉的眼底,颤抖的是一个不知所措却深受震撼的灵魂。
哦天哪,她竟然还有灵魂这玩意儿。
诸清热爱这里,这里的一切。
我看着她眼底勃发的都是烈火,拼死逞强正面杠了费丽雅。
我看着她力竭倒下,鲜血在蒸汽熏蒸下快速地挥发着血腥气。
我看着她强装不在意实际上满心高兴的接到了奇兰山谷的邀请。
我看着她在奇兰山谷遇到了能够真正触动她的心脏的一群人。
我看着,她逐渐变成了一个不知该如何去评价,但却是逐渐有血有肉的人。
她尊里皮为师,不懂传统的礼节,却对战神有求必应,从不言说却从心底的承认这个老师。
她敬两位师兄,平日里言语机锋,却在最关键的战场上,多次舍命相救。
她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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