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殿下,请留步,您不能进去。”
因为有关乎江山社稷的机密大事要谈,永乐帝早就撤了殿中伺候的奴才,只得他同楚元山。
大殿外传来了安德福急切惶恐的劝阻:“殿下,皇上在里面,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早过了早朝时分,不见父皇,让本王如何心安,岂是你们奴才几句话就想糊弄本王的,本王要见到父皇,确定无事了,才能放心。”
睿郡王呵斥安德海,言语中有些不满,“安公公,不是本王不敬你,而是父皇安危重过一切,你不在父皇身前伺候,却在这里挡我之道,皇宫里面的刺客防不胜防,你们做奴才的就是这样伺候父皇的吗?”
睿郡王不顾安德福阻拦,就欲硬闯进去。他急功近利,眼下摆明是多事之秋,父皇如非龙体不适,上不了早朝,是绝对不会丢下一屋子大臣,苦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上殿的,他担心父皇是不是身子不适,被权臣挟持了,因为满朝臣子,独不见楚元山。
“皇上……”安德福被睿郡王斥责,有苦说不出来,却见乾元殿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永乐帝身影渐渐清晰,他朝硬闯的睿郡王瞟了一眼,面色不祥,怒道:“放肆,这里也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么?”
睿郡王见到微怒的永乐帝,连忙上去请安,“儿臣拜见父皇!不是儿臣放肆,是前朝不见父皇临朝,儿臣心中担忧,才来探望!”
他一眼见到了永乐帝身后的楚元山,心中一惊,楚元山神情淡然,但望向自己的眼神又比往日清冷了些许,让他顿感不安。
“老臣见过王爷!”
楚元山先行请安,睿郡王忙扶起他,“定国公德高望重,本王不敢受次大礼,定国公快快请起。”
永乐帝问安德福,“过了早朝的时辰吗?”
“回皇上的话,没有过,不过迟了些……”
“传朕旨意,今日有些乏力,早朝免了罢。朕要回殿休息去了。”他又对楚元山道:“若曦几日不见入宫,皇后心中记挂,反正她也是快入宫的人了,皇后自打太子去了后,一直闷闷不乐,积郁难消,她对若曦更多的是侄女之情,不如让若曦搬到宫中来住,就当是陪陪皇后也好!”
楚元山的心“咚”的跳了下,永乐帝的意思,让若曦尽早入宫,说是皇后挂念她,但自从上次行宫一事之后,她同若曦之间就不似以前那般亲近了,也可以是说是若曦本能的对皇后有些疏离,永乐帝说的,只怕多半是借口。
他这么急着把若曦弄进宫,难道是为了拿她当人质,震慑自己?
因为现在正处在一个风生水起的紧要关头,永乐帝心中有顾虑也是应该的。
“父皇说的很对,若曦迟早是母后的媳妇,早些进来伺候着,同迟一点并无多大区别,定国公就不要犹豫了,遵从父皇之意,请太子妃入宫吧!”
睿郡王看出来了,这个楚若曦的太子妃位置,比皇后的后位还稳,他早在常安郡就几次三番设局接近她,想同她生出些情分来,也好得到楚元山的支持,成皇之路势必要顺畅的多。
自己初回京城,本就人脉不佳,又不能像晋王傻子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楚府找他的若曦妹妹,苦于没有机会接近楚若曦,眼下父皇要把她召进宫里来,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不信死了太子,成了半个寡妇的楚若曦对他这位神采气度不输太子杨峥的皇子动心!
楚元山眉眼跳了好几下,没有当场答应,他回道:“若曦因刺客的事受了惊吓,这些日子都躺在漪澜居没有出府,皇后娘娘记挂她,是她的福气,待老臣回府,会好好同她说,劝她入宫伺候皇后娘娘的。”
睿郡王大骇,世人传言楚元山当朝弄权,父皇都被他架空,他父皇的话根本就是可听可不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前还不想他真是这般大胆,今日一见,他睿郡王算是见识了。
睿郡王心中不忿,正想出言暗讽,永乐帝却不加责怪,反而安慰:“若曦身子不妥,这几日心情难免差些,楚卿也不要太逼她了,随她意思吧!”
永乐帝摆驾回去歇息,上轿前顿了下,对睿郡王道:“你有空也去凤仪宫看望皇后,她也是你们母后,不可怠慢了,还有,晚膳过后,来朕的寝殿,朕好久没有私下同你聊过了,今日得空,正好坐坐。”
楚元山刚刚平复的心情,如被大石击中,望向远去的永乐帝步辇,心中有些惶恐:皇上要单独召见睿郡王?是为了太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