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去了。
“云曦,母亲告诫你多次,你想入主东宫,第一条就是要心性沉稳,收敛心情,怎可将心中的喜怒哀乐摆在面上。”
梁氏的话想是安神药一般,焦急不安的楚云曦垂下头去,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是云曦鲁莽了,可是……”
“母亲知道你担心王爷,但刚心急于事无补,现在消息没明,王爷身边护驾的人不少,你先不要急躁,待查探清楚了,再做打算!”
楚云曦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大周太子人选已定,明争暗斗的,静观其变的都偃旗息鼓,围绕那座皇宫的博弈暂时就这样淡了下去。
睿郡王回封地,因为马车被人做了手脚,摔断了一条腿,传到永乐帝耳中,让这位才四十出头,却被病痛拖的老态龙钟的皇帝愈加的伤心,龙体是更加亏损了。
派了不少太医前去查看,睿郡王性命无忧了,不过心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消极厌世,在睿郡王生母德妃的苦苦哀求下,永乐帝终于答应让德妃去常安照看这命运多舛的儿子。
永乐帝龙体欠安,太子杨翊平上朝监国,定国公同镇西候辅佐,开始之时,世人还以为当朝两大权臣会因为政见不合,利益冲突会掐起来,结果让所有人大出意料。
镇西候并不热衷朝堂之事,只会偶尔提议些小事,对定国公的提议从不反对,这样一来,太子只是个傀儡,不明政事,朝中大权就基本上全落到了楚元山的手上。
自此,楚家在大周朝的地位无人能及,也无能敢多言半句,因为只要有人对楚元山有些许不满,事情还没传到楚元山耳中,就有人抢功一样,帮楚元山处理干净了。
而傻太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出宫找他的太子妃玩耍,两人的性子也越来越野,有时一头半个月都找不到人,不知道去哪里游山玩水去了,但他们又能安全归来。
渐渐的,朝中臣子的担心也不再那么多,反正有定国公在,他会护得两位主子的安危,不见太子临朝,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永乐帝躺在龙塌上,微微眯眼,听眼前一身清冷的俊美男子,细细禀报太子踪迹。
听得他带着楚若曦竟然闯入了京郊神机营,应是闹着性子把一个脑子不灵光,不小心得罪了他的统领赶走,然后赌气的随手指了个小兵去代替那个统领的位置,然后陪他们小两口在神机营愉快的玩耍了十来日。
让闻讯而来的神机营都督徐世明哭笑不得,又不敢忤逆的事,永乐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这两个小儿,怎么这般胡闹,难道就没有大臣去劝阻吗?”
“太子殿下临时起意,同太子妃出宫游玩,最恨言官相随,上次那个话多的言官被太子殿下捉弄,绑在树干上喂了一晚上蚊子不说,还被那些恶心的虫子在赤裸的肌肤上爬来爬去一事,朝中大臣还记忆犹新,这次……这次故而也没有人再敢去冒这个险了。”
梁子阳历来神情淡然,极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说起那个可怜的言官不走运的事,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又偏偏没能逃过永乐帝的眼。
永乐帝几声咳嗽掩饰尴尬,无奈道:“若曦终将还是不曾入宫的妃子,两人并没有行大婚之礼,这般儿戏,楚元山的家教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对了,楚元山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不轨!”
“定国公日日上朝,朝堂大小事宜基本上由他裁决,不过他老谋深算一切面子上的都做的干干净净,就算有大臣不满,也寻不着他的错处。”
梁子阳小心翼翼的上禀楚元山的事,他幽深的眸子不放过永乐帝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江南制造局进贡的冬衣布帛,经过楚元山的人暗中造作,一大半送去了戍边的楚志淮军营!”
“咳咳咳!”
永乐帝身子一挺,猛的咳嗽起来,连脸变紫了,“皇上,皇上!”
梁子阳连忙将手掌贴在永乐帝后背,一股温热徐徐而入,永乐帝气息渐渐平和,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红润。
“朕……无妨!”他轻轻的拍了下梁子阳的手背,一声叹息,“子良,朕与你都是太祖一脉,这么多年,委屈你们隐身暗处,为了太祖传承的基业,前仆后继不辞劳苦保护皇室血脉,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