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弗兰克,中文名“牛富贵”了。
记得他是和李绮堂他们一起来的,永良和永成帮着把那些花花草草拿到了厨房,然后呢?这个老外有没有和差役他们一起喝酒呢?钟意怎么有点记不清了。
现在这家伙又在哪里呢?
钟意连忙披着衣服又迈出门,紫烟也忙忙地跟了上去。
刚刚没在小院看到,难道是在马棚?
马棚里也没有。
厨房里也没有。
钟意连二楼包厢心音都找过了,没有富贵兄的身影。
“这死老外上哪儿去了!难道一声不吭就走了?嗯这个外国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钟意急得又连抓几下自己的头发。
“嘘。”紫烟忽然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听。”
永良和永成睡觉那屋,传来很大的呼噜声。
“往常他们可没有人打那么响的呼噜。”紫烟说。
难道……
钟意一个箭步跃到厨房旁边的小厢房,紫烟拦都没拦住,只来得及说声:“姑娘,那里边全是男人!”
钟意不在乎地把门推开一道缝,“难道还有人光着屁股睡不成?”
牛富贵果然和永良、永成睡在了一起,只是睡相实在是惨不忍睹。把永良和永成这两个小伙计挤得都没地方睡了,眉毛都皱得紧紧的。倒是富贵兄,横七竖八地占了大半个炕,睡得倒是舒坦。
看到牛富贵没有走,钟意松一口气,这可是她早就看好的上游供应商,走掉了岂不是损失大大的。
如此忙乱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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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在白鹤楼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被沈大奶奶派车接回去了。
咏歌年轻底子好,在白鹤楼又没少吃钟意研究出的药膳靓汤,回去的时候已经能自己下地走了。
这三天里,沈栀没有再和钟意长谈,每天安安静静地看佛经,心沉得像一块石头。咏歌看自己姑娘这样子,心里很安慰。其实她是不希望自家姑娘总是上演“苦肉计”的。
沈澈也没有来白鹤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钟意把那盆金凤花放在柜台上,时不时就托着腮看看,心里嘀咕这腹黑贵公子上哪去了,嘴上却跟紫烟说“东家不来真是太好了,我这里好清净啊哈哈哈”,看紫烟的表情也知道她心口不一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牵挂起他来了。
想到这一点,钟意就会想到胡同那次,她叫沈澈,沈澈却把她甩包的事,不由得脸红气恼,连揪头发几次才能平复心情。
牛富贵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又连吃两大盆面条,这才满足地打着饱嗝对钟意说他不想去郊区神父叔叔那里了,他要住在白鹤楼。
钟意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房租,一日三钱。”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
牛富贵却摇摇头,咧开大嘴,露出一排白得晃眼的牙齿,用生硬的中文说:“掌柜的,我在这里工作好了。”
钟意托着腮,有些瞧不起似的上下看看牛富贵,说道:“富贵兄,你会干啥啊?”
牛富贵拍拍胸脯,“卧是个冤丁!”
我是个园丁。
难不成……钟意两只手托着腮,眼睛又变成了金元宝状,像看摇钱树一样看牛富贵。
“没错没错,掌柜想要的狼桃、灯笼果,还有那些香草,只要有种子,我能种出来。”
“哇!”钟意立刻不顾形象地抱住了牛富贵,和他一起跳起来。“发财啦发财啦发财啦!”
好消息还没完,牛富贵表示他可以先去神父叔叔那里一趟,再带一些种子回来,开春就可以把那块地当做菜田了。
看来酒楼开张,酒菜这一块不用愁了。一旦有了番茄洋葱圆白菜这种中原没有的蔬菜做食材,相信就算是钟意这种生手,也会做出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出来。
酒这一块钟意还没研发出新产品,之前酿的葡萄酒并不是很成功,只能做调制茶用,要批量售卖,还是困难些。
钟意决定找个时间走访一下京城周边的各大酒坊,找到一种比较稀缺的酒独家出售。不过这并不容易,因为京城各大酒楼在“酒”这个产品群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夫,有的酒楼更是积百年之业,白鹤楼一个新丁,没有什么竞争力。
假如能联系到皇宫,搞到内造的酒方就好了。不过那也只是想想,钟意一个布衣,上哪儿整内造酒方去?
茶的话,现在白鹤楼已经打出了名声,有清心茶,和准备在开业时抛出的天价贵茶“醉心”,一两银子一盏。
醉心茶只是玩噱头,为什么定那么贵,还不是因为葡萄酒太少的缘故。钟意希望买的人越少越好,买多了,她还真没的卖了。
实际上说,白鹤楼的茶只有清心茶,而且还是凉茶,很不适合秋冬季节饮用。
所以当务之急,是趁着白鹤楼还有卖茶的口碑,再配合招牌点心,推出一系列热茶,以扩大白鹤楼在“茶点”这方面的优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