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走出去,撑起一把伞,陈媛只好跟她挤在一起,左右张望一番,好在没什么人。
门是密码锁,陈媛别过头去,表示自己不会偷窥。
谁知道门刚开,甚至连伞都没来得及收,她就被人拉进去,顺势背靠在冰冷的门边,又是淋了雨的,一股子凉意从脚心窜上来,陈媛直打哆嗦。忽然间,linda的唇吻了过来,罩住她。
柔软而温暖的双唇,覆盖在她冰凉的嘴上,冷热交替,激起心底最深处的反应。
陈媛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的太快,无意识的只是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微微张了张嘴,一条灵动的舌头瞬间侵·入而来,被迫着和它搅动在一起。陈媛抗拒的伸手推了把,结果被linda抓住,一把按在墙上。
而她的另一手空着的手,在陈媛身上四处游走,冰冷的皮肤上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一点点滑下来,所到之处皆是灼烧般的炽热。什么时候窜到她背后,解开了内衣扣子,都不知道。回过神来,陈媛忽然感觉胸前一轻,连忙双手挡住,打了个激灵,脑子稍微清醒了点,而她的另只手还打着石膏没法动。
自然没能阻止那只游走的手。
吻得快要窒息了,linda才放开了她。手指来到她的胸前,一个勾指,将陈媛的扣子解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露出半壁江山了,混着刚才被解开的内衣扣子,几乎就是要全部沦陷。
陈媛抬脚踢了她一下,瓷实的踢中了linda的腹部,后者顾不上调戏了,捂着肚子疼弯了腰,指了指罪魁祸首的陈媛,又捂着肚子在旁边转。
“你,你个流氓。”陈媛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词,反手将带子扣好,衣服也整理好,逃一般的跑出去,捡起外面的伞跑了。
“哟呵,还是个小辣椒?有点意思。”休息半天后的linda自言自语道,决定再玩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最好了。她摸过嘴唇,就像是在体验残留在上面的陈媛的气息。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陈媛跑出去没注意看路,被疾驰而过的车溅了一声的雨水,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就是一落汤鸡。
客厅里留个盏灯,陈媛死咬着下嘴唇,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匆忙回屋拿着睡衣去洗漱,站在花洒下,她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反正满脸都是水。洗着洗着,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起来。
明明连阿慕都没有亲过,她保持了那么久的初吻,就这么给个神经病了。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父母离·婚后,两边都不愿意要她,像个球一样踢来踢去,后来她母亲再嫁,更是不愿意带她。
读书的时候,两边住,一三五在这里,二四六在那边,星期天去同学家蹭一晚上,不然父母又要吵,凭什么在我这里多睡了一晚上,那就意味着要多花一天的钱!呵呵,陈媛很想问他们,既然麻烦,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来?倒不是死了来得干脆!
陈媛望着头,就让水冲着,她抹了一把脸,又抹了一把,最后哭的更压抑了。
“陈媛?洗好了吗?”司沫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晚上听见陈媛开门的声音,担心她淋了雨,所以给她煮了点姜汤,结果热了一遍以后,发现这人还在洗澡,水声哗啦啦的流。
二十分钟以后,人没出来。
三十分钟以后,人还是没出来。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人依旧没出来。
司沫不放心,就来敲门了,该不会是在浴室里睡着了吧?
“啊?”陈媛惊慌的应了声,以为都睡了,为什么……也许,是想要上厕所?陈媛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手忙脚乱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腿麻了,勉强扶着墙壁,她才穿好衣服。
“对不起,有点久。”陈媛低着头,闷声的说道。
司沫没看见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见她出来,立马转身去了厨房,“我给你热了点姜汤,你喝点吧,外面下雨了,也不知道你淋着没。”
那碗姜汤捧在陈媛的手里,她看见汤面上倒映的自己,很狼狈,很可怜,“谢谢。”陈媛想不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关心自己,还是那个平日里被自己总是抬杠的人。她捧着碗逃回了自己房间。
只有在这里,她才感觉到绝对的放松。
不凑巧的是后来陈媛开始发烧,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间总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可是
又没力气睁开眼,头歪了歪,又睡过去了。
将人送到医院后,司沫才松了口气,要不是今早提前喊她吃早饭,根本发现不了,没准就烧坏脑子了。
办完手续的夜慕走到她边上坐下,“怎么说?”
司沫:“医生说没什么事,可能淋了雨受了点凉,挂完点滴应该就好了。”说着她把陈媛的手机递给夜慕,“好像有个人打了她很多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夜慕拿过来扫了眼,就放包里了。
不一会儿,司沫接到队长电话,说是有事让她回局里,她看了眼夜慕:“夜小姐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上来吧。”
“不必,你去吧。”
司沫看了眼夜慕,走了,没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司沫又跑回来了,提着矿泉水和早点,塞到夜慕手里,边喘气边说:“早上来的太急你都没吃东西,这挂三瓶水最起码几个小时,你饿了怎么办?”
看看手表,司沫又要走了,“我先走了,今天可能很晚回来。”人已经跑到楼梯间了,好在这里也不过是二楼。
夜慕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