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很理解清歌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自己每每不表态度,加之两人的身份悬殊,清歌很容易的就会想歪的,杨子钰的事情只是一根导火线,根本原本还是自己两个人!
晴儿站在夜幕下,全身被雾气濡湿,看见樱娘出来,往里面看了眼,默默的跟在樱娘身后!
第二日,肖府的信送到了,樱娘揭了火漆,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樱娘的神情一下子颓废下来。信脱了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显得有些发青,喃喃自语:“父亲病重,那可如何是好,朝廷的事情还未解决!”
似乎想起了什么,樱娘对着外边叫道:“晴儿,把苏宁人和清歌请来!”
看完书信之后的苏宁人和清歌均都是一脸的谨慎,尤其是清歌,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你父亲在这节骨眼上病了,那这件事情可如何是好!”
苏宁人叹了口气:“老爷为了补齐丝绸,一定是四处托关系,老爷年纪又大了,奔波劳累的肯定是会病倒的!”
苏宁人止住了话头,斜眼看着樱娘:“难道小姐真的要听老爷的,只身一人前去洛阳?”
清歌连忙摇头:“万万使不得,洛阳并不是别的地方,达官贵人多如繁星,你一个女儿家,去了能做什么!”
樱娘的素手打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脸毅然:“父亲病重,家中除了我,也指望不上别人了,况且我父亲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不是!”
清歌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真的要去洛阳找刘丞相?”
“正是!”
樱娘指着苏宁人:“这次去不需要太多人,你帮我把杨子钰和清歌送回肖府!”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去!”
“眼见着天越来越凉,你娘的腿疾又要犯了,我一路上自有王护院保护,你也该回去侍奉你娘亲了!”樱娘说。
“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
樱娘压低声音:“我父亲和刘丞相是老交情了,他为人正直,绝对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为了防止清歌继续纠缠,晚上的时候,樱娘嘱咐晴儿给清歌送一碗汤水去,里面放了些宁神的药材,保管让清歌睡到日上三竿去,等他起来,自己一行人早已经出了城门,往洛阳去了!
用完晚膳后,樱娘还特意备了些丰厚的礼品,去了一趟秦府,表示自己必须回肖府,不能赴秦府的宴席的歉意,那秦螺裳十分的遗憾,和樱娘寒暄了几句
第二日天蒙蒙亮,樱娘和晴儿三人驾着马车徐徐的走出了越州,越州城外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偶见几个赶集的老妇老夫,挑着扁担从旁边走过去,突然感慨着,越是平淡的夫妻,越是能够患难与共!
被困在肖府的时候,只看到外面的吵闹声,羡慕的不行,那高墙绿瓦挡着,如何能够见到外面的世界,可是真的当自己被放出来的时候,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根本飞不起来了!
极目看向越州城,被雾气遮掩的若隐若现,那个自己渴望出现又不希望出现的人,一直都未出现,缓缓放下帘子,靠在马车边上,闭着眼睛小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