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然后弹了一下烟灰,保持身体前倾的动作,看向萧海清的眼睛,如黑曜石般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深沉,“妈,你让我和小冉分开,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亦或者是为了公司?”
“你……”萧海清从祁涵的眼中,看到了一股难以克制的伤感,不觉间语气平缓下来,她把手放在桌面,倾身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这说的算什么话,妈就你这一个儿子,当然是为了你好。”
“那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舒冉是我的命,为什么你还要让我和他分开?”
“小涵,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没有舒冉在你身边,你不也过得好好的吗?如果小冉是个女孩我就由着你了,何况你也不是同性恋。”
“我的确不是,”祁涵又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椭圆形的烟圈叹声道,“可是,妈,这个世界上你和爸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六年前我为什么突然决定去南美,四年前我又为何去往r国,你原本游手好闲的儿子为什么六年前执意去干那背井离乡的事,六年来又做了何种改变,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我……”萧海清看着祁涵探寻的眼睛,一时间竟无法面对的转过头去,“我有想过,我也知道这其中多少有小冉的原因存在。”
当年他们举家搬出风雅把舒冉留下,祁涵在新居大吵大闹两天两夜,最后被祁超扇了一巴掌,从此之后对舒冉便只字不提,三个月后他便去了南美。
“不,你不知道。”祁涵苦笑着摇头,“我出国前,只求了父亲一件事,那就是莫要动小冉,我隐忍了六年,才重新把小冉接回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为我现在是想尝个鲜,可是只有我知道,这六年,离开小冉的日子,我是怎样渡过的。”
“儿子,别这么说,这六年来你功成名就,时运亨通,金钱、权利你都有,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萧海清握住祁涵的手,“你对舒冉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只要他离开,过一段时日,你的人生就会重新步入正轨。”
“妈,所以我一开始才会问你,让我和舒冉分开是为了什么。”祁涵不着痕迹的抽出被萧海清握住的手,把燃尽的雪茄熄灭在烟灰缸里,“你想看到的是我的成就,可并没有注意到我这六年来没有畅快过一天,没有睡过一晚上安生觉。”
“不、不是的……”可是,仔细想来,祁涵几年来的确比以前高冷许多,也就这半年笑容多了点,尤其是带着舒冉回祁宅这几次。
“若不是为了得到舒冉,我这辈子也不会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不会想着攀爬到顶端,所以,妈,你如果是为了我好就不应该阻碍我和小冉。”
“我……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吗?或许,你和他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呢?”
“不是!我不是!”祁涵皱着眉头重新点燃一支雪茄,语气突然悲怆道,“可是我害怕小冉是。”
“什、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转词,让萧海清一愣。
“小冉不是gay,和我在一起,包括跟我上床,都是被我强迫的。”
祁涵暴躁的挠挠头发,手从头上落下的时候,指缝间夹着着一小撮被撕扯下来的头发,看的萧海清好不心疼:“儿子……”
祁涵叹了口气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眼,“本来就忧心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如今蚩尤帮滋事我更担心当年的事情被他知道,连着几个晚上都没能睡好,”祁涵抬头苦恼的看向萧海清,“我本来就害怕他从我身边逃走,最近我吓的连学校都没敢让他去,差点没铸造一个铁链子把他给拴起来,而今,你又这么非难他,哎~”
“什,什么!”
萧海清愣了一会,腾地坐直身子,“哼,知道又怎么,那是他爸先不仁义的,再说,舒冉他有什么,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咱们家供的,你堂堂祁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价可谓全k城第一,”虽然k城还有两家企业资产超过祁氏集团,但贵在祁涵是祁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肯喜欢他算他祖上烧高香了,还用得着你强迫他他才跟?”
“……”祁涵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着一脸盛怒的萧海清,无奈的笑道,“妈,抛开当年的事情不说,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冉,这么多年他住在咱们家要过一样东西吗,他生性本就清冷,骨子里又矜持陈旧的厉害,强要他那会,我都怀疑他半夜会不会拿把刀子捅死我。”
“他敢!”萧海清从小就是黑社会背景,后来又嫁给祁超,可不是省油的灯,浑然不觉自己儿子强迫一个男人上床有什么不对。
“不过,儿、儿子,真、真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那几天他哭的很厉害,哭的我心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