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罢了。
只是他人虽然来了,也依足了规矩请了媒婆,抬了聘礼,但是内心深处是巴不得苏家赶紧拒绝,到时候主子爷怪罪起来,他也能说不是他没来提,而是苏家不同意这门亲事。
因此,昨天半夜他就想好,怎么嚣张,怎么狂傲,怎么高高在上,怎么气势凌人,那就怎么来,一定要让苏家一看他这架势就生厌,然后不用等他报出裴家的字号,就扫他们出门。
如此,裴家的脸面不丢,主子爷那也能交差,多好!
是以,从苏家大门一开,他就带着媒婆,和抬聘礼的人冲进来,到进了苏家大堂后,开始对茶水茶叶横挑鼻子竖挑眼,再到现在的再三催促,各种嚣张的叱责和言论,无一不是招人讨厌到了极点的举动。
连一边的媒婆和帮忙抬聘礼过来的那些行腿子,都不由自主地露出错愕和厌恶的表情,想着这哪里是来提亲啊,这分明是来|逼|婚的吧!
苏家的丫鬟小厮,以及大管家,自然是心中更加愤慨的!
可鱼饵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越是这么嚣张,越是这么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苏家的下人们反而越加的忌惮。
想着一个代替自家公子爷过来提亲的下人,到了他们堂堂临安城首富的苏家,都敢这么嚣张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且这还是来提亲,这要是来寻仇的话,眼下这房子还能在吗?怕不是早就拆光了!
以小窥大,以仆观主,就可见对方绝对是来头极大了,哎哟,这样的祖宗,哪是他们小小的下人得罪得起的?
还是赶紧好生哄着供着,同时一拨又一波的派人去后堂催促自家大少爷和少夫人。
“是,是,是,贵客稍待,稍待!我家大少爷和少夫人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您千万别生气,实在是这时辰太早了,我家少爷和夫人还未来得及起身,是以才慢待了贵客!”
“你这意思是在怪我们来早了?”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啊!哎呀,都是小的这张嘴不会说话,贵客您千万别生气!”管家额头上汗都要掉下来了,赶紧赔小心的同时,又朝着自己脸上打了个巴掌,那伏低做小的姿态,已经放到了底。第一时间更新
看得鱼饵就算想要继续找茬,也实在找不出来了,心中越加把这苏家给恨上了,这都什么狗屁的人家啊,还临安城首富呢,怎么一点气节和骨头都没有的?
一想到他家主子爷真要和这样的人家结亲,鱼饵心中的那个纠结啊……简直是没法说了。
好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救命星林若仙终于来了,管家心底大叫阿弥陀佛的同时,赶紧冲到了林若仙面前,急忙地道,“少夫人,您可来了,这位鱼公子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是代替他家公子爷来给四小姐提亲的!”
“鱼公子,这位就是我家少夫人,也是我们苏家的当家主母,四小姐的婚事,我家少夫人是做得了主的!”
“哦,是吗?那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喏,院子里的那些箱子,都是我家公子爷给苏轻暖小姐的定礼,一共六十四抬,这只是定礼,只要你们苏家应了亲事,迎亲之前,还会有超过200抬的聘礼送过来,怎么样,我家公子爷够看重你们苏家的吧?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赶紧写个庚帖过来,把你家苏小姐的生辰八字都写上,我家公子爷还急着找人合八字挑日子迎亲呢!”
鱼饵一见林若仙那不出奇的样貌,却饱含凌厉之光的眼睛,就认定了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好的,加上早就知道她是尚书府家的庶小姐,往日里又很是自恃身份的,也就越加嚣张狂傲的对着她讲话了,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
却没想到林若仙见他如此,也忍不住皱眉忌惮了,竟是半分怒色未显出来,反而客气有礼地问道,“不知贵家公子是临安城哪一家?”
鱼饵闻言立即不高兴了,暗想着这苏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是软骨头,都不照着他心里的想法去演啊!
难道真要报出裴家的字号来?这一说出来,可就什么都扭转不回来了啊!正犹豫苦|逼|中,媒婆却再也忍不住了,想着再由着这嚣张的小厮这么代表下去,这桩亲事可真是要谈不成了。
这可是事关一千两银子的大红包啊,要是就这么飞了,她找谁哭去啊?
是以,媒婆立即夸张的大笑着开口道,“哎哟哟!少夫人啊,大喜啊!说到这位提亲的娇客,那可真真是来头大的不得了啊,您家四小姐的福气那简直是没话说啊,看中了苏小姐的正是河东一字并肩王裴王爷家的世子爷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