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这几天也很忙,宋梓昱要的家具不少,他也想请相熟的木匠来帮忙,不过大家手里都有活,李江也只能一个人慢慢做了。
“嫂子。”
“晚娘,杏花,你们来了啊,快坐。”白荷正在给小豆子洗澡,忙着说了句。
两人寻了凳子坐下,晚娘一边做衣服,一边笑着道:“小豆子好像胖了点。”
“可不是,这小子最近特别能吃。”白荷笑着回了句,又好奇的问:“怎么有空过来了?”
晚娘还没说什么,杏花就倒豆子一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遍,末了又不屑的道:“也就晚娘安心放她在眼皮子底下,你没看见月牙儿当时那模样,眼珠子都快黏到梓昱身上去了。”
白荷也很吃惊,诧异的看了眼晚娘,想了会,叹道:“她也是个死心眼的。”
“可不是,梓昱都成亲好几年了,她还巴巴等着,幸亏梓昱统共也没再村里呆多久,不然指不定就有人说梓昱是个负心汉了。”杏花狠狠翻了个白眼,哼了声。
“她要真有办法让梓昱接受了她,我也不会巴着梓昱不放的。”晚娘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针脚,冷静的说:“可梓昱压根就对她没印象,她现在堵上自个的名声来拼,我给过她放弃的机会,她还是一根筋,最后发生什么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晚娘你这么想就错了,你看月牙儿的样子就知道她娘也不是个省心的,说起来,月牙儿娘两也是十几年前才到村里来的,当时是说夫家出事都死光了,村长看他们可怜就让她们在下河村落户,之后就开了个豆腐坊。要说月牙儿的娘,模样真不错,现在都三十好几了,可那腰软的跟蛇似得,走路一扭一扭的,瞧着也不像个良家妇女。”杏花小声的说着,言语间满是轻看。
白荷也附和道:“月牙儿娘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听好几个婶儿说过,月牙儿娘不知道被村里的爷们睡过多少次了,只不过一直都抓到,可传的有板有眼的。”
晚娘膛目结舌,谁说古人含蓄的?
不过晚娘倒是看书知道有一种暗唱,就是那种看起来是良家妇女,私下却做披肉生意的女人。
下午的时间,就在白荷杏花说八卦中度过了,晚娘偶尔说上一句,气氛很和谐。
太阳落山了,晚娘和杏花也各回各家,路上遇到下工回家的人,都笑着和晚娘打招呼。
宋梓昱拿着帕子在河边洗澡,晚娘远远的看见了,会心一笑,正要过去,却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晚娘循声看过去,只看到一片衣角。
晚娘隐约猜到了什么,没做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那里堆着好几摞砖瓦,足够遮住一个人的身影了。
晚娘顺着她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宋梓昱的在河边洗澡的画面,虽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天色还没黑透,隐隐的能看清楚河边的身影。
晚娘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她咬着牙喊声出口:“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