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唇角勾起:“朝堂上下举国之内人心惶惶?这话……是谁告诉长公主的?据我所知……长公主并未走访民间征询民意,至于朝堂上下……难不成是尚书省左丞贺余风告诉长公主的?”
听到贺余风三字,长公主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谢云初这是拿到了她的把柄,用贺余风威胁她吗?
长公主可不相信十三岁便能闹得汴京满城风雨,百官人心惶惶,凭借一本账本拉下了一大批官员的人,会随随便便说出贺余风三字。
“圣后这是何意?”长公主故作镇定抬起头来,“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圣后作为女子独坐龙椅,指点大邺江山,外面都在传……这大邺江山姓了谢,对圣后贤后的名声实在无益,还请圣后请回怀王主持大局,退居后宫,专心伺候陛下……如此才对得起陛下对圣后的一片深情。”
“长公主和宗亲这是在怕什么?怕陛下龙驭宾天?”谢云初语声带着几分浅笑,“这么急吼吼的请怀王回来,是盼着陛下驾崩吗?”
“圣后明鉴,大邺子民人人盼望陛下龙体安泰,只是如今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实在难听,且朝局因陛下昏睡不行动荡不安,为圣后名声着想,还请圣后请回怀王殿下。”
“陛下当初明言二圣临朝,我还好端端坐在这里批阅奏折,朝局怎么就动荡不安了?”谢云初语声中的那一点薄薄的笑意已消失不见,“长公主一未曾在民间便装巡游,二未曾立足朝堂,哪里来的这些言之凿凿?还是说……长公主眼看着陛下昏迷,就以为能联合宗亲忤逆陛下让本宫为圣后临朝的旨意,为大邺改天换地?若真是如此……长公主这可是要谋逆啊!”
长公主脊背发寒,连忙叩首:“圣后明鉴,私心里我也是女子,只不过是见不得圣后名声蒙污罢了!”
“长公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谢云初拿过一般奏折,提笔蘸墨,“你私养面首,与贺余风苟且之事,若是被传开来……那才是真正的给皇族蒙羞!去吧!”
谢云初说完,垂眸批阅奏折。
长公主鼻尖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果然……谢云初果然知道了!
“长公主,请吧!”周兴来同长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长公主心跳速度极快,惶惶不安退出大殿,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贺余风是不能留了。
谢云初抬眸瞧着长公主离开大殿,重新铺开张纸,给云昭、萧五郎和秦绿芙分别写了一封信。
让周兴来将夜辰唤了进来,低声同夜辰交代了几句,把信递给夜辰之前说:“事情办妥之后,再将这三封信送出去!”
“属下明白!”夜辰坚定应声。
盛平三年六月三十,相国寺内的湖水一夜之间蒸发不见,只剩湖底淤泥和在淤泥中乱跳的鱼群,有彩虹霞光的鱼群中央……立着一座闭目的佛雕,佛像掌心刻着六字……
女帝出,大邺兴。
围观的香客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女帝指的是谁!
有人说大邺是二圣临朝,如今皇帝又病重不能主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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