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韩二姑娘,韩芸萱的好心情也没有了。她怏怏地斜趴在窗前,任由自己思绪纷飞。
采玉端了新泡好的茉莉香片进屋,看见的就是韩芸萱一脸廖寂落寞的神情。
察觉到自家姑娘情绪低落,采玉放下茶盘,上前轻声道:“姑娘还在为二姑娘的话伤心么?”
韩芸萱收回目光,淡然一笑道:“只是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心底曾经想过,也许能和韩蔓萱成为朋友。
现在却只怕两人连表面上相亲的堂姐妹也做不下去了。
采玉正想宽尉她两句,韩芸萱忽然抬起亮蒙蒙的双眼看她,问道:“采玉,我落水那天,你和采青去了哪里?”
采玉心头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双膝一弯,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韩芸萱面前,神色间露出一丝忐忑,喊了声“姑娘”。
韩芸萱端起茶碗,不紧不慢地拨了拨茶盖,凑到鼻端处嗅了嗅,道:“嗯,还是孙姨娘的茶香。”
说实话,她一直希望含笑院的人都是干净的,起码近身伺候的几个人,一定要是忠心的。
但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却是原主儿落水了,死了。
这才有了她的穿魂而来。
若说韩家是用不起下人的小户人家那也就算了,可打从她睁开眼睛开始,身边穿梭来往的就有二等大丫鬟两个,三等的小丫鬟四个,粗使丫头并婆子们六七个。
她就奇了怪了。
有这么多人见天儿围着一个小姑娘转悠,怎么还能让她在自家园子中失足溺水呢?
除非是身边有鬼!
采玉见她坐那儿不说话,心中着慌,只好硬着头皮道:“姑娘为何要这样问?莫非是疑心采玉?”
韩芸萱眯了眼睛,道:“我也没疑心谁,只是这两天身子好了,总要把那天的事情问个清楚,不然说不好哪天我又要再落水一次啦。”
采玉伏身急道:“万不敢让姑娘说这样诛心的话,都是采玉太粗心,才会害姑娘前番日子受到惊吓,以后再不会有那样的事了!”
韩芸萱摇头,放下茶碗道:“我今日问你话,不是要听你跟我赌咒发誓,也不想去追究那天的责任,我只想知道,那天你,还有采青,在我落水的时候,你们两个去哪里了?该怎么回答,你仔细想清楚了再说,下次再提起这件事情,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采玉身子一震,心知自家姑娘绝不是在说笑,跪直身体垂了眸子道:“那天奴婢和采青陪着姑娘去给老太太请安,从慈心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尚还晴好,姑娘忽然说要随意走走,便让软轿停在了中园的烟波湖畔。哪知不到片刻,空中忽地刮起了狂风,豆大的雨来得又急又密,姑娘只好带了奴婢们在过雨亭避雨。本想着过了一时三刻那暴雨能停上一停,岂知等了又等,雨势竟然一直不下。”
“姑娘本就体弱,受不得长时间的风寒,奴婢和采青不敢让姑娘在亭子里一直吹风,便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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