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陵康郡守府中,薛氏也找了女儿欧阳瑾茹来说话。
“这么说,茹儿你觉得你哥哥,和韩家的亲事就没希望了?”听完欧阳瑾茹的话,薛氏抚着胸口问。
欧阳瑾茹捧了杯茶,递给薛氏道:“这件事是娘做得糊涂了。”
丈夫这样说过,现在女儿也这样说,薛氏神情不免有些激动,掏了帕子去拭眼角,哽咽道:“我糊涂?我还不是想给你哥哥挑一门好亲事!”
欧阳瑾茹秀眉微挑,却也不愿意见到母亲伤心垂泪的样子,便轻声道:“就是挑哥哥的亲事,娘也该先和爹爹商量好了才是,不该那样草率地就答应和韩家大房结亲,您那样做可不是伤了韩家姨母和芸萱妹妹的心?若说原先韩家姨母还有两分考虑过哥哥的意思,现下想必她是十分不乐意将芸萱妹妹嫁过来了。”
“两分?”薛氏闻言瞪目,声量不自觉的高了几分,心中不忿,张口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定西侯府的嫡女,我的儿子才貌双全,家世人品都是一流,在她张靖兰眼中就只值两分不成?”
“哥哥是娘的亲儿子,娘自然看哥哥百般好。但韩家姨母却是在给自己的亲女儿挑夫家,自然也是百般挑剔。”
薛氏就冷哼一声道:“难道定西侯府她还看不上眼?”
“外公和舅舅手握兵权多年,定西侯府门庭显贵已久,却也一直为人所忌,这样的家庭好则好矣,贵也贵矣,可不出事还好,若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家毁人亡的下场……天威深重,帝心难测。”欧阳瑾茹道:“武将最怕失了圣心,真为女儿着想的人家,谁家敢轻易和定西侯府联姻?舅舅当年如何娶的舅母,娘心里也十分清楚,当时也就是那大玄张氏敢和外公结这门姻亲了。但韩家姨母并不比张氏家主,她希望芸萱妹妹一生平安顺遂,就和娘对女儿的期望是一样的,又怎会单看门第就将女儿嫁给哥哥?就是哥哥的那两分好,怕也是从小看大的情分了。”
薛氏不想女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沉默片刻,不甘心道:“照你这样说,难道我家就娶不得她的女儿了?”
欧阳瑾茹叹着气放下茶碗,上前握着薛氏的手劝道:“娘,就像您说的,哥哥那么好那么优秀,我们家又什么也不缺,您和爹何必非要结这门亲呢?再说,当初您既应了韩大太太,让哥哥娶了韩家二姑娘也就是了,我看哥哥对她未必无意,何必又要悔婚,让好好的亲家变成仇家呢?”
薛氏神情一怔,攥紧了帕子下意识辩说道:“这是两码事,茹儿你年纪还小,还看不懂其中的道理。”
欧阳瑾茹再想要说些什么之时,下人从外面打起帘子,欧阳万里轻咳着走了进来。
欧阳瑾茹忙起身跟他见了礼,道了声爹爹。
薛氏松口气,起身叫了声老爷。
有些话她实在不方便说给女儿听。
欧阳万里坐下喝了两口茶,抬眼看向女儿,道:“茹儿,适才你和你娘说的话,爹爹在外面都听见了。”
“那爹爹是怎么想的?”欧阳瑾茹问他道,“女儿月底就要启程去洛安了,说不得外祖父要问起哥哥的亲事来,爹爹是如何打算的?”
薛氏也一脸关心地看向丈夫。
她心下也在烦恼这件事情该如何善后,却左思右想总也想不出合适的法子。
欧阳万里右手食指与中指有节奏地敲着身侧的桌面,左手一捋胡子,眯了眼睛道:“想要和韩家二房联姻,办法也不是没有。”
※
从那日郡守府的寿宴后,韩家东西两园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彼此间来往的也少了,韩大姑娘干脆就再没来过东园。
倒是南园的三房,这些日子和大房走得越来越近,却也时常给二房送些新鲜瓜果,韩三姑娘偶尔也会过来串串门子。
只是她每回见了韩若萱,都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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