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太太担心女儿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神情略有些担心。
韩芸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回过身来道:“大师既如此说,小女子就直言不讳了。”
“小施主请讲。”
韩芸萱神情中带出一丝不解,道:“缘空大师刚才说尊师是和一位好友相约在山顶斗棋的是吗?”
缘空点头。
“斗棋,一局可定输赢,三局五局亦无不可,就算小女子不懂棋艺,也知道斗棋对一个人的心神消耗巨大,不说百局,哪怕连弈十局,对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是棋之圣手,怕是心力也难以支撑。他们二人既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又都精通棋道,不可能不清楚这种事,为什么非要相约斗棋百局呢?”韩芸萱说出自己的疑惑。“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这……”缘空怔了怔,沉吟片刻道:“善哉。老衲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还请韩小施主容老衲仔细想想。”
韩芸萱点头道:“大师请便。”
她再次侧头看向墙面上纵横交错的棋谱,只觉得黑白棋中说不出的剑光刀影闪动,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森寒可怕。
自古人心远比这看似错综复杂的棋局更加令人难以揣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缘空大师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似有所觉,似有所悟,神色接连变了几变,终于面露恍然。
缘空面带歉然之色,向韩芸萱母女合什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老衲今日方在韩小施主的提醒下,发觉当年斗棋之事只怕另有隐情,眼下老衲心中尚有几道迷团亟待查明考证,此刻亦是无心再与二位施主续话,还请二位施主改期再来。”
韩芸萱母女早将他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自无不允,二人起身礼貌告辞后转身离开。
等在门外的小沙弥,一脸恭敬的为她们带路。
韩芸萱不好意思地挽着韩二太太道:“娘,都是女儿多事,害得您白来一趟。”
韩二太太轻拍她手背,慈爱道:“傻孩子,你做的很好,平日里都是缘空大师帮助众生解惑度难,你今日能帮上他的忙,一来说明你长大了懂事了,二来也是你和玄鸣寺的缘份,娘欣慰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况且娘已经上过香还过愿了,又怎能说是白来一趟呢,娘现在的心情很好。”
“可是娘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高兴啊。”
韩二太太便叹气道:“娘只是忽然觉得世间诸事都自有定数,出家之人也未必能获得一方清静,一时心中感慨罢了。好了,马上要到晌午了,咱们去前面看看桓哥儿和凤华疯回来没有,玄鸣寺的素斋不说在陵康,便是在周围十几个州郡里那也是极有名气的,咱们今天也来享享口福。”
“好啊!”韩芸萱开心地笑着应了。
两人跟在小沙弥身后,到了斋院没一会儿,孙姨娘和韩若萱也过来了,两个人神情一派轻松,瞧着面色都很好。
自从韩二太太将韩敬翔收为嫡子后,孙姨娘越发对韩二太太恭敬有加,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来表敬心,便时常早晚去玉兰院请安,陪着韩二太太说说话,她口齿伶俐又会说话,常逗得韩二太太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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