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赞赏的点头,“还是寂言最了解孤的心意。”
司徒云闻言,有些泄气,“算了,这些凡人的男女情事,我不掺合了,我还是回我的药房吧,那里才是我的天下。”
说完,果真悻悻而去。
寂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摇头失笑,片刻,转头看向玄曜时,面色一改轻松,染了些许凝重之色,“殿下可知当日是什么人对您下的毒手?”
说到这个,玄曜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墨色的眼眸划过一丝黯然,声音冰冷得不近人情,冷冷道:“枉费孤将他当作是这个世上最至亲的手足,素来对他不薄,想不到他竟会对孤下黑手,孤当真是小瞧了他。”
寂言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殿下是说……怀王他……”
殿下向来谨慎小心,从不轻易相信别人,这世上若是能让殿下卸下心防的,恐怕也只有怀王了。没想到殿下对他如此厚重,他却处心积虑的害殿下,当真是该死!
“还真是防不胜防!殿下打算怎么做?”
“孤回来的消息,没有走漏吧?”玄曜缓缓说道。
“没有。”
“那就将计就计吧。我既然回来了,他们迟早会得到消息的,为免他们猴急跳墙,我依然扮作失忆,这样一来,不但能揪出怀王背后的黑手,更能让成王一党降低戒心。”
寂言闻言,嘴角一勾,“殿下此计甚妙!”
玄曜刚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到徐叔去而复返,脚步略微匆忙。
“殿下,皇上知道您回来的消息,宣旨让您进宫。”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着太监服饰的少年。
那个年轻人,手臂上托着一把拂尘,朝玄曜走来,“奴才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玄曜眼眸一闪,沉声道:“公公请起。”
“谢太子。”曲靖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目光在看到玄曜衣襟前的鲜血时,面色立时大变,“太子这是受伤了?是何人所为?”
“公公不必惊讶,孤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你此番出宫,可是父皇要让孤进宫?”玄曜淡淡说道。
曲靖这才敛去了担忧之色,颔首,“圣上获悉殿下回京的消息,便遣奴才出宫来请,殿下身体若没什么不适,便请随奴才进宫吧!”微叹了口气,“太子不在这段时间,圣上很是担忧,都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了,好在殿下平安归来,圣上龙心甚悦。”
玄曜点头,“有劳公公在前厅等候片刻,孤收拾完毕,便随你进宫。”
“太子言重了,奴才这便去前厅等候。”曲靖说完,便随徐叔往前厅而去。
曲靖走远了,寂言皱眉道:“殿下这前脚才刚入京,皇上后脚就知道了消息,实在令人起疑。”
“不用再妄加猜测了,父皇知道孤回来的消息,并不足为奇。整个帝都,乃至天下,哪里没有父皇的耳目?”玄曜淡淡道,眉宇间染了一丝凉薄之意。
寂言颔首,表示认同。
“兰山村一行,是不是要延后?”寂言想了想,问道。
玄曜沉默了下,“嗯,这件事,孤必须亲自走一趟。”
说完,他径自进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