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非常感激老师和同学对他的嘘寒问暖和帮助,出院后在奶奶家休息了几天就回到学校跟同学们一起复习准备迎接中考。他默默地告诫自己灾难已经一去不复返,一定要抓紧时间把落下的课快点补上,用最好的成绩来报答老师和同学们的关怀。
正当他全心投入学习地时候,却传来李醒逃跑地消息,刘星心里一惊,李醒会不会还回来对他实施报复,这令他成天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刘星原本以为父亲能为他伸张正义,没料想到却放虎归山,受伤害的可能还会是他啊。他恨父亲是个软骨头,轻易妥协没骨气,令他极为伤心与恐惧。父亲虽说李醒有了这次教训会痛改前非不会再来报复,不会再给他带来安全隐患。刘星知道这只是宽他心的一种借口,这样怂恿李醒,于同农夫和蛇的故事一样,受害的还会是自己。刘星对父亲不顾法律尊严不明大义对一个心狠手辣地凶手心慈手软不报案心存侥幸让她去自首的行为极为愤慨。刘星对父亲失去了信心与信任,万念俱灰,留下的只是怨恨与惶恐。刘星在学校有老师和同学在他倒放心,最害怕地是在回家的路上或者在家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叫他防不胜防。为了安全,开始跟母亲姜清华吃住在店里,晚上和母亲一起睡店里的阁楼。但母亲起早贪黑劳碌根本没多少时间照顾他。令刘星最担心的是李醒会不会混在买衣服的人群里借买衣为名寻衅滋事伺机报复。他放学后回到店里躺在阁楼上静静地听进出店里的顾客说话声或脚步声,只有等母亲打烊关好卷闸门后才会拿起书本看看做一两道题。晚上,街上的汽车喇叭声和老鼠的响动都会令他害怕,甚至是毛骨悚然地尖叫。姜清华见儿子如此紧张兮兮很心疼,同时也害怕刘星会变成神经病。没法,只好带他去医院看精神科。医生给他开了镇静药抑制大脑神经,刘星吃了后人晕乎乎地对外界事物麻木不仁,也没有像以前做噩梦被人追杀东藏西躲难以脱身,半夜里惊叫缩成一团冷汗淋漓。人躺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盯在外面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姜清华看着儿子痴呆样心疼不已,抱着儿子强装笑脸说些安慰话,唱着儿歌。背着儿子却沉浸在泪海里,心里的痛向谁倾诉,谁能懂得母亲一颗凄凉苦涩的心啊?她扛不住了,真的扛不住了,她真想放声痛哭。在这种凄沧悲凉地环境下大哭让人同情怜悯谁又能挽救儿子的窘境呢?她无心做生意,每天到舞厅蹦啊跳啊,蹦啊跳啊,可回到店里一见到刘星忧愁又上心头。无奈,她只好把刘星送回到刘哲军那里。
刘星回到家,仿佛李醒躲在某个角落随时准备偷袭,搞得他精神紧张非常害怕。刘哲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特意把自己的父母接来住照顾刘星刘荣。
刘星虽然有爷爷奶奶呵护,但恐惧心理无法消除。吃的饭菜恐怕别人放了什么,必须在别人吃后才动筷子,进卧室睡觉必须是刘哲军亲自检查一遍没有可疑才进屋,还要爷爷陪着。从此,刘星不仅疑心重,而且被恐惧焦虑蒙蔽了心智不能自拔。
刘星喜欢在人多的教室里上课,因为这里有老师和同学保护他,可以安心地听好每堂课,集中精力把耽误地课尽快补上来。但事与愿违,由于恐惧心理扰乱了脑神经,尽管解痉药一直在吃,残留在体内药的副作用还在继续危害身体,紧绷地神经在教室最安全的地方松弛下来,晕乎乎地低垂着头,无数条睡虫悄悄地向他蠕动吞噬着每根活动着的神经。尽管用双手捶打着额头,按摩各个穴位借此赶走讨厌的睡虫。可睡虫太嚣张,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中枢神经挺进,使他晕晕乎乎难以忍受,软绵绵地伏在课桌上闭上了双眼,流着口水,安静地睡着了打着呼噜。
只有在人多的教室里他才会安稳地睡一觉。刘星是个幼稚的孩子,怎么接受得了杀气腾腾对他的威胁,又怎么能摆脱笼罩在头上的恐怖?哎,只怪摊上了一个**的爸爸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而且还在继续威胁他的性命怎能让他解脱啊。敏轩看着熟睡的刘星,远大的理想和抱负难道要葬送在父母离异带来的悲剧里?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怜悯与心酸,却又无可奈何。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脱掉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继续上课。
下课后热情地同学把他推醒,喊他到外面打蓝球振作起精神。敏轩找来几个跟刘星玩得好的同学跟他一起进行趣味性地辅导复习,使他大脑兴奋驱赶睡虫。然而,脑袋就像灌满了浆糊,对学过的知识有种似曾熟悉又很陌生,眼前漂浮却又无法抓住地感觉,根本无法继续。学过的知识形同虚无,急得他烦躁不安唉声叹气。
敏轩带的是毕业班,学习成绩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同学们升学,关系到同学们的前途和命运。因此,敏轩必须要把精力放在全班同学身上加紧复习指导,而不能局限在刘星一人身上,但又不能丢下不管。敏轩利用星期天回家特意请教母亲给他出主意寻找一个最佳方案挽救刘星。母亲深感敏轩不仅是出于师德,出于爱心,而且还藏着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与怜悯。她告诉敏轩说:刘星主要是受到外来刺激,形成了精神恐慌焦虑症,药物治疗是必要的,但并不是病的首选,关键是消除病原的影响。病原的因素得不到消除,如果缺乏家人和别人的同情和关心,任其下去病只会越来越重。因此,要排除外来刺激地因素,亲人必须不厌其烦地在他身边开导呵护进行心理治疗才会慢慢好转。敏轩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循循善诱地开导刘星,他只好把母亲的意见跟刘哲军进行了交换,取得刘哲军的重视并对他进行心理治疗。
刘星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刘哲军心痛不已,为了孩子的前途,刘哲军到学校请求休病假不参加毕业会考。学校同意了家长的请求决定作病休降级处理。
刘星看到同学们都升入了高中,更加刺痛了他的心。使他更加失落自卑、妄自菲薄地抑郁自闭。从此,再也找不到豆蔻少年的朝气,看不到脸上的笑容。
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刘星日复一日地浑浑噩噩,促使刘哲军负罪感横生、后悔与自责。他必须赎罪,必须挽救儿子。他带着刘星四处求医问药,看心理医生,根本症结没解开,要想解除心中的恶魔谈何容易!刘哲军感到措手无策,力不从心,只好放弃。
在老师放暑假的那天,敏轩和女友单善早早地来到超市给母亲买了点东西准备两人一起回湘潭度假。在他们刚走出超市的大门时发现刘星穿着蓝白横条T恤短袖,一条牛仔长裤,趿拉着一双凉鞋,脏兮兮地在门外糕点柜旁痴呆地看着来往顾客买糕点,不时地看看服务员。
敏轩拉住单善心疼地叹气说:“你看刘星变成这副模样真作孽!谁能救救遭受沉重打击绝望蒙蔽了心智的他呀?”
单善心情沉重地说:“你是他的老师,你也有份责任呀。”
敏轩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单善说:“等一会,我去给他买点吃的。”
敏轩走到刘星跟前,顿时流露出怜悯、心酸而又心痛的复杂眼神。他对刘星说:“刘星:你饿了?想吃什么,老师给你买。”
刘星抬起头,一张面无血色憔悴地脸,眼睛痴呆、冷漠而又茫然地看着老师,然后把脸转向柜台眼睛盯着蛋糕。
单善走过来说:“他想吃蛋糕,买点吧。”
敏轩用湿纸巾给刘星擦了擦手,买好蛋糕递给了刘星又到旁边去买牛奶给他喝。当敏轩买好牛奶回过头时只见刘星嘴鼓鼓地使劲往下咽。敏轩拍着他的后背说:“不急,慢点吃。”
敏轩把一盒牛奶递给刘星,刘星接过来咕咚咕咚几下就喝光了。敏轩见他狼吞虎咽地样惊愕不已,真怀疑是不是以前那个风趣幽默斯斯文文地刘星。人最怕的是精神折磨啊。他只觉得内心压抑郁闷,一阵阵心疼,他靠在柜台旁用手按着胸口。
单善走过来说:“怎么啦?”
敏轩眼里浸润着难受地表情说:“憋屈,难受。”
单善过来往下摸着他的胸口说:“刘星成这样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已经尽力了,别难过别伤感了。”
敏轩眼睛里沁着泪水心痛地说:“充满朝气的好孩子竟然折磨成这样心疼啊。刘星:慢点,慢点,别咽着。”
刘星呆滞地眼睛泪花晶莹,他停住了吃,深情地看着眼前两位可亲可敬地老师,他似乎找到了一种亲情。
老师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刘星,吃饱了没有,还要吗?”
刘星看着自己脏兮兮地一身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他抽出手羞涩地转过身就要离开。
敏轩拉住刘星的手说:“别走,来,我再给你买点饿了吃。”
敏轩又买了一份蛋糕,一杯绿豆沙递给他,刘星接过绿豆沙几口就喝完了。敏轩心酸地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单善一起把刘星带回到老师宿舍。
刘星带到宿舍后,敏轩马上拿出自己的衣服带他到澡堂亲自给他洗澡,然后给他把衣服洗了晾在太阳下,三人再到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敏轩说:“刘星:你还记得老师这里不?”
刘星看了看老师,然后仔细地打量着室内简陋的桌椅床铺,忽然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在脸上消失。短暂地表情敏轩看在眼里。单善端来一杯茶放在桌子的左前方说:“刘星,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刘星呆滞地说:“新茶,新茶,新茶,我的茶。”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就要喝。
敏轩制止地说:“慢点,小心烫着。刘星你想起喝茶了?这是今年谷雨前茶,口感可好了。”
刘星看着老师,然后转向单善把茶放在桌上,重复轻声地念道:“新茶,味道好着呢,新茶,味道好着呢。”
敏轩高兴地说:“他想起了我经常跟他说的这句话,刘星:你是好样的,不错,只要你能想起一些事你就会好起来,就会有希望。”
他又伸出手端茶,突然戛然而止手收了回去。突然问:“老师:我的书呢?我的作业本呢?你给我放哪啦?”
敏轩见刘星的记忆正在恢复,心里非常高兴地说:“书本在老师的办公室,是不是现在要复习功课?我带你到办公室去。”
刘星看了老师兴奋地神态,心里泛起老师诲人不倦教他解题的往事,脸上露出轻盈地笑容。一会,他沮丧地说:“书本,书本早就拿回家没了。”
敏轩伸出拇指鼓励刘星说:“好样的!有勇气突破自己振作起来,真不愧是坚强地男子汉!忘掉烦恼的过去,翻开崭新的一页,重新回到课堂,书写新的人生。”
刘星用疑惑地眼睛看着敏轩说:“我能行吗?”
“你是一个坚毅勇敢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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