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一脸委屈地看着宫吟飞离开的背影,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灰溜溜回到许娡身边,福了福身:“妾身自当尽心服侍。”
“嗯,这就对了。”许娡点头,又对另外四个姨娘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可以走了。”
几位姨娘便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
许娡之前以为宫吟飞是个薄情的人,还替几位守在府中的姨娘觉得不值。如今得知他与几位姨娘并未瓜葛,不觉更加奇怪。既然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赖着不肯走呢?
她本来是懒得管这些闲事的,可她的气还没消呢,就偏偏要与宫吟飞对着干——宫吟飞不想留的,她就偏要留下。
撤了饭桌,许娡就去洗澡。
房里只留下赵姨娘一个人在为许娡铺床。
摸着由上好锦缎制成的大红色绣金鸳鸯的被面,赵姨娘就觉得格外的扎手和刺眼。
想她在宫府这几年也算是锦衣玉食了,可她所谓的锦衣玉食到了许娡房里,简直不够看。
单说这被面用的锦缎,竟是比她身上穿的料子还要好。
不由妒火中烧起来。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许娡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而她姐妹两个就要被人牙子卖来卖去?
又凭什么,许娡一进侯门就是堂堂的侯夫人,而她们则要被当作取悦男人的工具?
实在太不公平了!
要如何消除这样的不公感?赵姨娘想到一个,就是让许娡消失。
只有她消失了,她姐妹两个才有希望翻身,即便不翻身,继续过原来的日子也是好的。
至于让她消失的方法……赵姨娘四下看看,并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
怎么办呢?
她突然眸光一闪,抬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根赤金簪子,看着发簪尖部,瞬间瞳孔紧缩。
隐隐听到水声,赵姨娘知道许娡已经沐浴完毕,匆忙将发簪藏在衣袖里。
只觉心跳加速,紧张得要命。
许娡头发半湿着走出盥洗间,见赵姨娘把手藏在身后,眼神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觉好笑。
她倒要看看赵姨娘搞什么鬼,便若无其事来到床前:“都铺好了?”
赵姨娘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娡看穿:“铺……铺好了。”
“嗯。”许娡拖鞋上床,指了对面的大炕对赵姨娘道:“你就在那对付一宿吧。”然后面朝里躺下。
“是……是是。”赵姨娘匆忙福了福,为许娡盖好被子,吹了灯,独自到临窗的大炕上坐着,呆呆出神。
不大一会,许娡幽幽飘出一句:“怎么还不躺下?”
赵姨娘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黑暗之中,她看不到许娡,却更觉得惊怖万分,因为她不知道许娡是如何看到她的。
见许娡没再出声,赵姨娘只当她在说梦话,松了口气。
仍旧坐在炕上,看着房内一片漆黑,直到她自己都坐不住了,忽闻外面敲了三更的鼓声。
咚!咚咚!
赵姨娘一下子精神了。
她眯了眯眼睛,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