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都在为了标书努力,成败在此一举,就算希望渺茫,所有人也是拼尽了全力,我们不太清楚这次招标竞争对手的情况,对手只多不少,仅仅一个蒋氏就已经胜出我们这么多,再多来几个有实力的公司,胜算更少了。
韩放也带着我们加班,他的眼下尽是乌青,晚上下班,韩放让我通知大家,不用加班,一起去聚餐,当然迎来了一阵欢呼。
等吃饭从饭店出来,我走在前面,和韩放并排走在一起,看到蒋卫青一行人走了过来,他在和客户吃饭。
我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他,略略有点尴尬,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看到他,现在竟然是心如止水,连婚姻里的怨恨都少了很多,我真的放下他了,因为不在乎,所以平静。
而我那段失败的婚姻,恍如隔梦一般,他们说的对,我只有脱离出来,才能真正得到解脱,现在的我,比起之前的怨愤纠结,活的更自在快乐。
韩放和蒋卫青碰面寒暄,握手之后,我看到蒋卫青的眼神总是扫向我这里,我坦荡的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蒋卫青显然已经看到我的神情了,他竟然有点恼怒的表情都没有,淡淡一笑,和韩放告别了。蒋卫青这么急匆匆的,一定是在为了招标的事情奔走,我抬头看了看韩放,他的脸色并不好,只是他极其擅长控制情绪。
连日的过渡紧张,我有些头疼,尤其是刚刚喝了一点酒,头疼的很,我和韩放顺路,自然而上的搭上了他的车,市场部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小姑娘,犯花痴羞答答的问韩放能不能搭车,我以为韩放会答应的。
可是咳咳,我看到一边都提小姑娘难过,韩放冷冷的说:“不要意思,我不想带你。”这句话一出,瞬间冷场,小姑娘眼底含泪,飞快的飞走了,眼睛里向飞出数把刀子一样,齐刷刷的冲着我掷过来。
虽然场面有点难堪,韩放说话比较直白,但是总比给人家希望的强,希望小姑娘能够明白,有些男人,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很快就要招标了,我忐忑的问韩放:“我们……”
韩放扭头看看我:“扬扬,我不是神算子,一切顺其自然吧。”好吧,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放带了市场部和营销部的总监一起过去,当然,我也同去,我觉得我的作用就相当于随行秘书,每次出差,都能暗自学到很多职场上的东西,所以我也是乐意之至。
离上次去西安,时间间隔很短,我萌生的那些情愫,也早就消散了,这次订的还是上次的酒店,甚至连房间号都是一样的。
我的房间在韩放的隔壁,这次来的时间很短,来去一共三天,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到了酒店安顿好,韩放和我说:“我借了车,我们去看看张老爷子。”
我劝他说:“都这么晚了,一来一回,,肯定天就黑了,明天的行程那么满,怕是你休息不好。”
韩放坚持要去,我也没办法,只好坐上了副驾驶。
韩放这次十分奇怪,到了那,他让我和婶子待着,他进屋之后,张老爷子关上门,两个人在里面聊了很久。
反正我也不着急,和婶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等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韩放满面春风,难不成还有转机?
看到韩放的神情,我也笑意盈盈,受到了感染,一起从张家出来的时候,我忍住所有的疑虑没问,倒是韩放问我:“出来之后你怎么这么开心?”
“因为你开心啊。”我回答道,我蹙蹙眉,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又解释说:“你和张老爷子聊完之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我就在猜,一定是有好事,说不定招标有了转机呢。”
韩放没有正面回答我说的对不对,四两拨千斤地说道:“也对也不对,说不定我开心,是因为刚才胜了一盘棋呢?”他嘴角噙笑,我却在心里痛骂他,过来打半天就是为了下棋吗?说不通吧。
韩放笑道:“扬扬,你放心吧。”他的这句放心,我引申出来了很多的含义,比如这次他有了收获?比如招标成竹在胸?总之一定是好事。
我这么分析,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招标会的地点,早就提前发了邀请函,是在一个大厦很大的会议室,我们一行人去的比较早,到的时候发现只有一家公司,韩放和两个总监悄悄谈论,说并不认识这几个人,应该是本地或者其他城市过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剩下的几家公司陆陆续续都过来了,当然蒋卫青代表的蒋氏也在,我诧异的是,魏筝竟然和蒋卫青一起过来的。
魏筝显然也是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脸色尴尬,很快低下了头,坐在了蒋卫青的旁边。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到了魏筝,更是坐实了她出卖公司的事实,脸皮再厚的也,也会有些羞耻心吧。
我懒得再去看他们,收回目光,听着韩放他们三个人分析,我们的标书,价格上并不会具备优势,唯一的希望,是希望对方综合考量了,最近这段时间,团队里的人,为标书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们带着的是一份诚意,不管对方会不会看到,如果想胜,这是我们唯一的砝码。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提交标书之后,当场公布结果,所以一切都很快速,华丰到场了,也是,他是配方的半个持有者,怎么可能不来呢?
张老爷子不愿意搀和这些事儿,所以全权委托给了华丰。
有些漫长的等待开始了,经过商议之后,最后中标结果是蒋氏,虽然心有不甘,也算是毫无悬念,论实力,他们确实略胜一筹。
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蒋氏为什么要在饮品这儿横插一脚,如果筹备饮品这个品类的话,其实也就是从头开始了,毕竟没有相关的人脉和资源,得不偿失啊。
相反,我们忆文因为是新公司,转型更加容易,而且没有太多的限制,这就是我们的优点,模式和管理不会僵化。
事已至此,我想再多也是无意,看看旁边的三个人,也都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韩放很有风度,路过蒋卫青的时候,真诚的祝贺:“蒋总恭喜了。”蒋卫青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忙说:“多谢韩总承让了。”两个人又简单聊了几句。
我看向魏筝,她扭过脸去,故意不看我,我看韩放和蒋卫青在聊,我上前一步:“好久不见啊。”魏筝大概没想到我会和她说话。
她愣了一会儿,眼神呆呆的:“扬扬姐……”
我打断她:“我和你现在没什么交情,你叫我张扬扬就可以。”魏筝有些失落,看向我:“你,你扬扬姐我知道是我对你不住,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无情啊,我真拿你当朋友的。”
笑话,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朋友?朋友间有这么步步算计、引我进圈套的吗?她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醉了。
我冷冷的说:“果然是世事无绝对,谁能想到,你又回到了蒋氏呢?现在恐怕还是大红人吧,哦,对,你有一个狐媚表姐,你自然差不到哪里。”
我承认我这话说的恶毒,顺带着把魏筝也骂了进去,只是我今天看到魏筝,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因为她,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她害我还不算,连带公司一起坑了,我怎么能不气?
刚刚她又说了那些话,我就更加生气了,我不求她能悔过,但求她还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给别人带来了伤害的,可是反观魏筝呢?或者吧,她有那么点愧疚,只是,她还是那么自私,还怪我不留情面。
我和她的那点情面,不是都被她自己碾压殆尽了吗?再见连陌生人都不如。我懒得和她废话,最后说了几句:“魏筝,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轮回,一报还一报,做过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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