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齿关,诱使她与他唇濡交融。
急促的吻让她喘不过气,他稍稍退出哺入几口空气,鼻尖碰触着她的鼻尖,眼睛中酝酿着复杂莫名的情绪。
这次的吻轻柔而缠绵,悲凉而决绝,她本来应该推开他的,她答应配合他演戏不代表任由他为所欲为,蚀骨缠绵的吻让她胸腔中涌出一股难名的酸涩,她竟然不讨厌和他亲近?
手足无措的手胡乱摸到怀中的玉佩,宛如一把利刃精准的刺入她的心脏,奋力的挣扎了几下,箍在她腰间的手力道更大,虚弱无力的身子在他面前毫无反手之力,反而更激起他的占有欲。
这世上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东西逝去她就只剩下这幅千疮百孔的躯壳了,伤口的疼痛让她紧锁眉心,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银缎披风。
察觉有异停下动作怜惜的望着她,眉宇间有几分懊恼,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转瞬便换成了惯有的温和疏淡。
红唇潋滟比盛放的红牡丹还要娇艳几分,眉目舒冷质问道“王爷太过失礼了。”
“情之所至,情不自禁。”他轻笑搂着她起身,带落片片牡丹花瓣,撒在洁白的裙裾,妖艳夺目。
四指穿过她的发,稍作整理流云髻挽成了松松的堕马髻,折了一朵白玉牡丹斜簪在鬓角,饶有兴趣的端详。
“王爷好兴致。”爽朗的笑混着几分暧昧之态,文齐恰逢时宜的走了过来。
隔着一径牡丹,萧辞起身优雅的弹去身上的花瓣,披上银缎披风,依旧温文尔雅,纤尘不染的模样“软玉温香倒是太师理解的通透,适才与夫人斗花取乐,失了仪容,不知府上可有厢房供本王与夫人稍作梳洗。”
“原是如此,王爷请。”文齐了然一笑,着人引路,萧辞自花间抱起娇俏的丽人,神色淡然告谢。
“我可以自己走。”
“为夫今日冒犯之处,还望夫人海涵。”温润的声音如陈年梨花白醇香清冽。
扶黎淡瞥了他一眼“先斩后奏,未免太迟了,王爷这场戏足可以假乱真。”
“仰仗夫人配合。”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嘴角挂着一丝苍白无力的苦笑。
说话间已行至厢房,婢女掩门而出,萧辞不放心扶黎的伤势,急急把她放在榻上,方想起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重新清理包扎,扶黎以手撑额半闭双眼“伤口并无大碍,只是略感疲倦。”
“可有其他不适之处?”
她轻轻摇了摇头,除了伤口处略有些疼,浑身无力,倒并无其他感觉,他复又探了探脉才露出些许笑容“百草丹起了效用。”
屋外传来婢女的叩门声响,得萧辞应允后,端着用玫瑰花汁调好的清水,呈上胭脂水粉,菱花镜,檀木梳等物,可见主人家考虑齐全。
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她不由呆在了原地,眉目含情,云鬓松松垂着,簪着一朵白玉牡丹更添几分娇羞之态,这副模样何其陌生。
用清水随意洗了一把脸,才发觉一旁的萧辞一直绕有兴趣的看着她,扯过绢帕慢条斯理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惯了。”
“难得见到你的真性情。”
曝于敌人眼中的性情便是致命的弱点,她笑笑不再答话,走到桌案旁,欲卸下钗环重新梳理。
萧辞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帮她一一卸下发间的紫玉钗,乌发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用青檀木梳细细梳理,一丝不苟。
抿了抿唇转头看着他犹豫道“要不传婢女来吧,这…这总归不妥。”
那双本应弹琴握笔的手拿着一把檀木梳,轻笑着问道“有何不妥?闺房之乐,莫若画眉挽发尔尔。”
画中戏,戏中画,虚实之间总让人混淆而不自知,她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而他未尝不是她利用的对象,几多真情假意?
挽了一个寻常的单髻,疏落有致簪好紫玉钗“两厢皆已如愿,我这便称病回府。”
耳听萧辞又开始持续不断的咳嗽,回头接过檀木梳赶忙扶他坐下担忧道“病情会一直恶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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