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夕瑶来的并不早,但除了嫣充仪和几个与她不对头的人讽刺了几句,也没多少人说道,毕竟今日的笑话是还没到的金顺仪。
一直等到大部分的侧五品之上的妃子到的差不多了,金顺仪才面色疲倦的被宫人扶了进来,想来也是,如今她虽可以借着腹中的孩子免了请安,但那样做定然会引起更多的不喜。规规矩矩地请安之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虽然金顺仪作为今年新进宫的妃子,也不曾与人交恶,但她的得宠和怀孕还是引了不少讽刺和嘲笑。
“嫔妾请说金顺仪一向是七窍玲珑,心思细腻,不想心思也是妥帖的,自己不能伺候皇上还惦记着找个人伺候。”赵淑媛摇摇头有些不赞同地说着,“不过金顺仪也忒大胆了些。”
这话说的就已经很直白了,表情虽然带着惋惜,但话语间全然是幸灾乐祸。
“赵姐姐多虑了,金顺仪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皇上不喜罢了。”这话再直白些说,就是金顺仪自己伺候不了皇上但也要婢女上位拉拢了皇上。这种手段,历代后宫也不是没人用过,只是所用的嫔妃多是不受宠不显赫的,说出来也是不入流的。
金顺仪握着手帕的手用力重了些,指尖都犯了白。冷笑地看了一眼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并不答话。如今,她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落了下乘被人笑话。
沈夕瑶喝了一口热茶,唇齿留香,五脏妥帖。眯眯眼却发现德妃嘴角含着一抹难以察觉却有些违和的笑,慢慢放下茶盏,心里想道,莫非昨日之事是德妃的手笔?可是这德妃不是皇后的人吗?看前些日子的表现,皇后已然有意拉拢金顺仪的意思,那德妃做这些,皇后是否知道?
一抬头,发现皇后正向下瞧了瞧,这种隐晦的计谋似乎并不是皇后的路子。
“行了,都少说两句,”皇后的声音响起,看似是在护着金顺仪,但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打在了金顺仪的脸上,“本宫也是瞧着你身边的人伺候不得力,索性让人替你挑选了两个懂规矩的,以后就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金顺仪面色一冷,但很快就又挂起了得体的笑:“怎敢劳娘娘费心,婢妾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换了也怪麻烦的。”
皇后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说道:“你身边的人还伺候着,你现在身子重,需要人的地方多,本宫再拨两个过去伺候着。如今后宫子嗣不多,你怀了龙裔也是上天赐福,万不可轻心。”顿了顿,又说,“当然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如此一说,金顺仪哪里还敢拒绝,皇上的意思哪怕不是圣旨,也由不得自己使性子拒绝。只得勉强地起身谢了恩,道一句谢谢皇上皇后的恩典。只是这用与不用,可不是得她玉涛阁说了算?
见此,皇后脸上的笑也愈发深邃,扫过底下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金顺仪养胎不易,你们若是有空也多陪陪她,万事都不如皇嗣重要。”说着看向嘉嫔的目光带上了许多别的意味。
“不过金顺仪,你也得分清主次,如今你最该注意的是保养好龙胎,至于其他的事自有皇上和本宫安排......”一句话,看似劝慰,却彻底定下了金顺仪利用宫女争宠的事实,偏偏金顺仪气恼也不能发作。
那个宫女是她一进玉涛阁就分到她身边的,原以为拿了她的底细,已经被收服,谁知昨儿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想到昨夜皇帝面上的冰冷和下令杖毙之时的冷漠,她就忍不住暗恨。
压下心里的冷意,这幕后之人着实可恨。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嘉嫔,她眼中闪过狠戾。那心野了的宫女,谁知是谁收买的!莫不是为了报复自己上次假摔的事情?
出了景阳宫后,并无什么交集的庄贤嫔突然扭头对沈夕瑶说:“嘉嫔可有兴趣一起走走?”
沈夕瑶心里一咯噔,但瞧着周围盯着人也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妹妹自然愿意。”
说完,二人都让步撵自行离去,带了贴身的宫女缓缓向外走去。
“金顺仪怀孕未曾晋位,想来剩下皇嗣也免不了晋位封赏。”
沈夕瑶自是不敢随意接这个话头,而且也没有深究庄贤嫔话里意思的兴趣,笑了笑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忘记的。”
眼里闪过不屑,轻声哼笑一声:“嘉嫔妹妹倒是谨慎,怪不得皇上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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