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顺利抵达了肯特郡,她的一封长信很快就被送到天恩寺街,看起来,她遇到的全是些趣味低下、缺乏教养的人,连带着她们熟悉的夏洛特卢卡斯也有被那群人同化的趋势,这使得班纳特小姐颇为担心,但伊丽莎白一直以旁观这些人的种种言行为乐,似乎不愁没有嘲笑的对象。
三位离开家的小姐们现在与家中的联系陷入了瘫痪,班纳特先生一向不喜欢写信,对于简写回家的信,班纳特太太倒是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可惜言之无物,而且通篇未提她的丈夫和在家的两个女儿,只是描述卢卡斯太太由于惦记家里的房子而带着在家的几个小儿女跑到浪伯恩来做客,于是,简便希望玛丽能回家看看。
“亲爱的玛丽,我真是羡慕你能够自由行动,而且你似乎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就帮我们去看看家里的情形吧。”
玛丽回家的这一周,遇上了三月里最常见的阴雨天,她湿淋淋的踏进家门,鞋子上沾满了泥,班纳特太太因此而大惊小怪了一番,表现得就好像玛丽已经感冒了一般。
“哦,妈妈,你忘记我的职业了吧,”玛丽反倒要安慰班纳特太太,“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医生,伤风感冒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只是一剂药剂的事情。”
班纳特太太还是强迫玛丽卧床休息,她则迅速张罗了一顿丰盛的有些过分了的午餐,对于这只有三个人的午餐,摆在桌上的居然有两道大菜和好几盘配菜,按照班纳特太太的说法,玛丽独自一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到家里的这些美味。
莉迪亚和吉蒂直到天黑前才回家,她们是去梅里屯福斯特上校的家里吃午餐,“我们还要商量下个星期的舞会,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吃完午餐我们一边打牌一边讨论舞会的计划,福斯特太太本来计划说只摆一些冷盘和三明治,但上校说那样军官们肯定都吃不饱,那么肯定要安排正餐,我们又都觉得这样跳舞的时间就少了……”
她们两人一说起这些玩乐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玛丽想起了玛丽亚·卢卡斯说得那位军官威克汉姆先生,便问两个妹妹,这位先生是不是要迎娶金小姐了。
很显然,这个话题比刚才的那个更能激发姐妹俩的兴致,“我才听到的一个消息!”莉迪亚大声说,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了吉蒂一眼,“吉蒂甚至还不知道呢,金小姐的一房远亲打算接她去利物浦安顿,威克汉姆肯定不会去利物浦的,谢天谢地,他终于要摆脱那丑陋的金小姐了,有她在的地方,他几乎都不和我们说话!”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个消息?”吉蒂也嚷了起来。
“福斯特太太和我的关系是顶好的,”莉迪亚回答,“而且她知道我最关心威克汉姆。”
“你关心他干什么?”玛丽立刻抓住了她的这句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每个人都喜欢他!”莉迪亚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玛丽,你是没有见过他,他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绅士……”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不,我明天带你去镇子上吧,说不定能碰见他呢!”
“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玛丽已经生气了,“莉迪亚,用用你的脑子,我听说他追求金小姐完全是因为她有一万镑的财产,这种男性有什么值得你关心的么?他绝对不会考虑只有一千镑的你!”
“哦,玛丽,你怎么能这样说威克汉姆?”莉迪亚尖叫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吉蒂也跟着在旁边帮腔,就仿佛玛丽说了她们的亲兄弟一般。
玛丽不想和她们争吵,但她们俩却还是喋喋不休,很快班纳特太太就被吸引过来,莉迪亚便抓住机会,口口声声的说玛丽是嫉妒她们。
没等班纳特太太回答,玛丽就对母亲说,她觉得有些头痛,似乎还发了烧,现在需要回房间去休息,班纳特太太当然巴不得就此平息事端,玛丽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她已经在安慰小女儿了。
反倒是班纳特先生在星期天玛丽要离开家的时候,安慰了她几句。“你不用管你的那两个傻妹妹,”做父亲的说,“在我看来,任何头脑正常的男性都不会娶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这样也好,等她们到了二十来岁,大概也就能多少明白些事情。”
这样一来,玛丽也就没有给简带回多少家里的消息了。不过班纳特小姐交给妹妹一封信,在伊丽莎白的最新来信中,夹着一封指明是写给玛丽的信。
玛丽立刻拆开了信,但简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了,“夏洛特说,肯特郡那一代的佃户中一直有传言,说罗辛斯的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是个女巫,像柯林斯先生这样的神职人员当然会对此嗤之以鼻,但丽莎却深感怀疑,因为我们都知道,巫师们其实就生活在所有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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