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一片静谧,只有他们两人走在宽大的走廊上时,玛丽就觉得分外的不适应。
“其实麻瓜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她就笑道,“我家里还有四个仆人呢,人多还是热闹些。”
“玛丽,你想想看,昨天以前我还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呢,”巴德尔叹息一声,“幸好你在这里,还能陪我说说话。”
他这样说,玛丽就会觉得他确实蛮可怜的,反正四下里无人,她就拉着他停住脚步,踮起脚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所以我们要赶快多生几个孩子,”巴德尔笑了起来,“要给他们请保姆,还有家庭教师,房子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
“这恐怕还要等上几年吧?”玛丽小心翼翼的问。
他又赶忙拍了拍她,“没什么,不用着急的。”
虽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但在等待晚餐摆上来的时间里,巴德尔居然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天里他真是太累了,玛丽蹑手蹑脚的替他盖了一条毯子,又赶忙出去吩咐家养小精灵,把端上来的晚餐先撤回去了。
她坐在房间的一角绣花,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他在咕咕哝哝的叫她的名字。
“玛丽……”巴德尔依旧紧闭着双眼,也不是是睡是醒,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玛丽凑近他的脸,才听到他在嘟囔着,“头好疼……”
玛丽大吃一惊,赶忙试了试他的额角,巴德尔果然发烧了。
她在内科方面的知识有限,但好在过去的两天里,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玛丽仔细想了想,觉得他感染别的什么病症的可能性也很小。
那么应该就是累着了,准备婚礼本来就很累,再加上昨天的婚礼,以及晚上的辛勤耕耘,巴德尔大概本也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的,可今天反倒又里里外外忙了一天,而且,这还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可怜的特里先生被害了性命,而对于那个显然是想要他们性命的凶手,却依旧无计可施,玛丽完全清楚,巴德尔嘴上不说,可他所受到的打击和承受的压力,必然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这种情况下,发烧几乎可以看做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玛丽先把索索和舒亚都叫来了,他们一起施漂浮咒,把巴德尔挪到了床上,她让两个家养小精灵去打来凉水,先给他在额头冷敷上。
玛丽看着时间,半小时之内,巴德尔的情况并没什么好转,他睡得很不踏实,有时还咕哝一两声,让她看起来,觉得分外的心疼。
玛丽就吩咐两个家养小精灵一起守着巴德尔先生,“我现在就去圣芒戈,”她说,“从夜班的治疗师那里买一份退烧药剂,那其中也有安眠的成分,正是巴德尔所需要的。”
等她喂巴德尔喝下药剂,已经九点多了,药剂很快发挥了作用,他沉沉的睡了过去,舒亚熬了些粥,玛丽就喝了一点儿,然后继续绣花,她还不怎么困,正好可以守着巴德尔,免得出什么意外。
圣芒戈的退烧药剂一向效果甚佳,而巴德尔也并没有什么大病,因而到第二天清晨,玛丽再试一试他的前额,就确定已经退烧了。
等巴德尔醒来,他的精神也已经恢复了不少,“哦,亲爱的,我饿极了,”他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玛丽就笑嘻嘻的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
“我有自己的专属治疗师了,还怕什么?”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玛丽盯着他笑,他就伸出手来拽着她,又问,“我好像是睡在沙发上的吧,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么?”
“我在圣芒戈时,可没有学过用漂浮咒挪动病人,”玛丽笑了起来,既然巴德尔已经恢复,那么生病这件事当然应该尽快揭过,连带着还有之前的凶案,虽然她自己也忍不住会想一想,但想这些显然毫无益处。
“巴德尔,幸好你没有生病,”玛丽就又说,“你就是累极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的,”他还想逞强,“我们难道不应该去度蜜月么?”
“急什么?”玛丽毫不客气的把他按回到枕头上,“巴德尔,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专属治疗师,在这方面,你必须听我的。”
虽然玛丽已经吩咐家养小精灵多放点儿蜂蜜,但巴德尔还是对病号专用的葛粉粥抱怨不已。在这一方面,玛丽是毫不含糊的,她甚至告诉巴德尔,如果他不老老实实卧床静养,她就给他施催眠咒。
“我睡不着,”他努力挣扎着。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玛丽丝毫不为所动。
玛丽依旧忙着她的绣花,巴德尔就一定要让她坐在床边上,以便他时时刻刻做出种种明显是打扰她的动作。到中午他又拉着她补眠,下午睡觉起来,看他狼吞虎咽的吞下几个小蛋糕之后,玛丽终于点头同意让他出去逛逛了。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对于他的这所庄园,巴德尔有的是可以给玛丽介绍的内容,遇上了哪个魔法装置,他还会给她演示一番。
这一天无比轻松的过去了,到了晚上,巴德尔就信誓旦旦的说他已经完全复原了。
“我们的新婚第一天要成为我一辈子的笑柄了,”他嚷道,“想想看,玛丽,我居然自己睡着了……”
“今天晚上一定不能那样了!”他这样宣布道。
玛丽起先是拒绝的,她学着巴德尔的腔调,说他们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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