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啊,亲手葬送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推我,孩子也不会流掉。可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告诉我,我们之间完了。潘东明,你居然这么对待我!”
潘东明看着她,目光有些自嘲,也有些冷,“徐羽珊,哭够了吗?哭够了就好好的听我说。其实,我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呢,不是第一次有女人给我流孩子,你呢,也不是第一次为男人拿掉孩子,所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别哭死苦活的,可不可笑啊。”
徐羽珊瞪大了眼睛,唇片颤抖不已,却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她所有想说的话,好像都卡在了喉咙中一样,吐也吐不出。
憋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潘东明,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个孩子是你的啊,他是你的。”
心爱男人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怎么能一样呢。这个孩子,在她看来是爱的结晶啊,可在潘东明眼中,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没什么区别,当初你为三叔拿掉孩子的时候,是不是说的这是这些话?徐羽珊,你说的不腻,我听得都烦了,每个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这套话,你说烦不烦。如果识趣,就拿着钱走人。我们两个,都省了麻烦。如果你不识趣,等着老爷子出手,那下场可比现在要惨的多。”
徐羽珊双手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气的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而潘东明该说的都说忘了,也不想继续浪费口舌。他走过去,俯身给她盖了盖被子,轻轻的抚.摸掉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转身的很决绝,丝毫不顾身后徐羽珊如何的哭喊呼唤。
推开病房的门,徐雅琴就站在病房外,见潘东明走出来,忙堆着小脸走上去,她还当他是自己的准女婿呢,喋喋不休的嘱咐着他要好好照顾羽珊,女人小产可不是小事儿,照顾的不好可是要落病根的。
潘东明听得也有些不耐了,终于出声打断了她,“伯母,您进去照顾羽珊吧,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
徐雅琴回到病房内,只见徐羽珊正坐在病床上哭。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哭呢,别哭坏了眼睛。”徐雅琴连忙拿出纸巾,给徐羽珊擦眼泪。同时,也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支票。
“这是东明给你补身体的钱吧?你这丫头,不是我说你,怀孕了还这么不小心,你只要给潘家生出一个孙子,这潘太太的位置,就能坐稳了。算了算了,孩子已经流掉了,再说这些也没用,好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够了,别说了!”徐羽珊突然低吼了一声,发疯似的去抢那张支票,想要撕碎,好在被徐雅琴给夺了下来。
“你干嘛,疯了啊,连支票都撕。”徐雅琴把那张支票收入了衣兜里。
徐羽珊瞪大了眼睛,突然狂笑起来,“妈,你知道这是什么钱吗?这是潘东明给我的分手费,我和他之间,已经两清了。”
“为什么啊,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徐雅琴也微微的惊愕。
“为什么?难道您不知道吗?我跟过他三叔,一个被他三叔睡过的女人,他不稀罕了,他嫌我脏。”徐羽珊狂笑过后,又放肆的大哭起来。
搂住徐雅琴,颤抖的哭泣,“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东明了,也没有婚礼了,连孩子也没有了……”
“别哭,别哭了,你还有妈,还有妈陪着你呢。”徐雅琴心疼的搂着女儿,不停的安慰着。
但转而有疑惑的问道,“你和潘家老三的事儿,潘东明是怎么知道的?你和潘老三一直在国外,回国后就分了,这消息是怎么传进潘东明耳中的?”
徐羽珊紧咬着唇,目光突然变得深冷。她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反而对她说,“妈,我累了,你走吧。那些钱,你拿着,省着点儿花。”
“哎,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徐雅琴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病房。
她以为徐羽珊说累,就是疲惫的,想休息。然而,她没想到,徐羽珊想说的,是她活累了。对于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女人,她觉得,活着,自己活着,不过是多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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