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助我神州道门,助我龙虎山一臂之力,也是你的向上之机。之前只是这洛水城中一个小小江湖帮派就能逼得你四处逃窜,其后被唐家被影衫卫追捕,这些无不是因你地位低下身无靠山之故,只要你入了我龙虎山门墙为我亲传弟子,有了万有真符天下间谁都知你将是下代天师,谁还敢动你半分汗毛?许多你现在看似无法解决的难题,其实都不过举手之劳。”
“而有了万有真符,你也是全天下间最为适合修习我龙虎山道法之人。我龙虎山的根本道法‘太上正一拘神气禁法’也正是祖师爷参悟这万有真符所创,你得何晋芝看重可知符箓天赋极高,有此神物之助再假以时日,修为超过何晋芝成就天下道门第一人也不是难事。”
“但我已经有了师傅,如何能入龙虎山天师门下。”小夏突然说。
“我知道。当日我也见识过了,生生说得慧光和尚灵台失守,琉璃佛光世界破碎,当真是好一张利口。不过你师傅本就只是无门无派的野道人一个,就算他与徐正洲是好友,但徐正洲本也就是闲云野鹤一个,如何能对你有所助益对你有什么帮助?你自己不也入了茅山门下拿了职牒法箓?茅山本就算是我正一道,你再转投龙虎山又算得了什么?”
“但我也不是张家人,如何当得了天师?”小夏又问。
“谁说你不是?你能得了万有真符融入神魂。如何不是我张家血脉?”张天师眼中雷光一闪。“自祖师爷起,我张家开枝散叶数百年。不知有多少血脉散落在外,并不姓张的外姓子弟也多不胜数。何况你本是你师傅从孤村中拾来的孤儿,你又怎知你父母并不是我张家散落在外的子嗣?”
“真的?”小夏这倒是听得一怔。
“自然是真的。”
“难道石道人也是张家之人?这万有真符是我从他那里继承来的.....”
“他不是,所以万有真符才没与他真正的神魂相融。万有真符可是我张家祖师借以开宗立派的至宝,除了祖师爷之外从无人能与之神魂相容,你能得此机缘,到底是不是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关键是,谁敢说你不是?”
小夏想了想,一笑:“听起来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情,于理,于利,于天下大义,你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张天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夏默然不做声,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问:“张御宏真人现在如何了?”
张天师呆了呆,好像没想到小夏会忽然问起这个,顿了顿之后才回答:“他性命无碍,只不过丹田气海和灵台识海俱都受了重创。修为尽丧。”
“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他此番追捕地灵师不力,致使地灵师落入净土禅院手中,而且在斗法中擅自施展紫薇内景真雷图录去与十方和尚的曼荼罗合力,致使我龙虎山不传之秘外泄。罪不可赦,只是念在他为天师教多年奔波薄有微功上,只是将他暂时囚入监牢。稍后再有发落。”
“看起来这结果也不算坏。”小夏长叹一声。“张真人这一身修为俱都还给龙虎山了,他从此之后也能心安。”
张天师目光一闪:“若是你觉得他冤枉了。那可以在入得我龙虎山之后为他鸣冤,以你身具万有真符的依仗。你的话会很有分量。”
“不用了。”小夏摇摇头。“张真人求仁得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对自己今日的遭遇早就有所预料,就算现在道法武功尽失,他也绝不后悔。而且......贵教的事情我一介外人如何好说什么?张天师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对拜入天师门下真没什么兴趣。”
“你...”张天师站了起来,看着小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好像看见全天下最不可思议的怪事和怪物。“你不同意?为什么?这等天大的机缘与好事,你居然还不同意?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哄你不成?”
“不,我知道张天师没有骗我的意思,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小夏摇头一笑。“我师傅虽然百无一用只会口舌之利,但毕竟是养我教我的师傅,我入茅山派也只是为了一张职牒而已......至于神州道门如何...连张御宏真人都只能求仁得仁,我真不觉得我能做的了什么。有道是乞丐当三年皇帝不想做,我自由自在惯了,真是没兴趣上龙虎山作什么天师的亲传弟子。以我所知所见所闻,这天师之位也没什么好的。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之不详是为天下王。张天师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你自问自家可还算是个修道之人么?你口中的神州道门,却不是我眼中的神州道门。”
轰隆轰隆的雷霆声由细微而起慢慢变大,逐渐变得震耳欲聋,笼罩着这院落的细微雷光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化作了一片雷霆之海,仿佛无穷无尽的雷蛇电闪在空中交织跳跃。张天师站在原处,怒喝出的每一个字都有雷霆震怒之威:“你当我真的不敢杀你么?你当我真的不敢赌这一次么?”
面对好像随时都要淹没下来的漫天雷霆,明月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小夏的神态却从容淡然,声音依然是不亢不卑,不咸不淡:“你当然不敢,至少现在你不敢。你不是说过了么,来这青州可不是为了我的。”
张天师的怒色一凝,漫天的雷霆也顿时一消。
“你说得万有真符对你对这神州道门如何如何紧要,但你又说来这青州并不是为了我,那定然是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吧。你不动声色地悄悄过来,就是不愿让此事过分张扬,你就算真有把握将我两打杀在此,你可有把握不让旁人知晓?外面等着的可是州牧大人的客卿和客人。”
随着小夏的话语,张天师的怒色和天上的雷霆一起慢慢散去,又重新隐没在那张威严肃穆的面容下,声音也是和之前一般的古板有力:“不错,我确实不敢。你的心性机智果然过人,我没有看错人。”
张天师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了茶,缓缓说道:“这次我是来青州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却不是你。不过之前我对你所说的,也都是实话。你别急着马上下定论,不妨多想想多看看,说不定会想通的。好了,我也言尽于此,你们去吧。”
“多谢天师赐教,那我们告辞了。”小夏对着张天师一揖,牵着明月转身便走。
走出两步,小夏忽然觉得手臂上多了一个极为柔软的触感,鼻端也传来一阵清香,扭头看去却是明月搂紧了他。明月的小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双眼神光烁烁地看着他轻声说:“夏道士,你很了不起。”
“哪有,我不是本来就是这样么。”小夏一笑。
遮挡院落的雷光已经完全消散,小夏和明月很快就走出院门,看见不远处正等着他们的天河鬼和阿古里斯老人两人。天河鬼上来便问:“你们刚才在里面和那张天师说了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动手。我差点就要冲进来,还是那位阿老丈将我拉住,说你们不会打起来。”
阿古里斯老人在旁一笑:“克制和无情是政客的天性,那位教宗大人是绝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来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一些关于家族宗教伦理之类的讨论而已,也许我是有些激怒他了。”小夏一笑。
壮汉明克斯不耐烦地大叫起来:“好了好了,既然这里的讨论结束了我们就快离开吧,刚才那几个法师又送来那种树叶水,我已经感到厌烦了,难道你们西大陆的人都习惯用这种树叶水来洗涤内脏吗?明克斯作为一个骑士必须吞食大量的肉类和美酒才能有力量!”
小夏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看见一人从远处的走廊上急匆匆的跑来,却是僧道司的一名小吏。那小吏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清风道长,天河先生,我找了你们老半天,原来你们来这里了。州牧大人请你们去,说是有位贵客到了,正等着你们和两位欧罗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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