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比该笑道:“我平常沐浴,都要在澡汤中加入没药,还有我自己秘制的香水。日久年长,这股清香就会泌入肌肤。如果妹妹喜欢这味道,我就送你一瓶。”说罢,从车中端出一个玉瓶。
亚希暖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忸怩说道:“初次见面,姐姐就送这样的厚礼……有些……有些过意不去……”
亚比该笑道:“以后你们要寄居亚杜兰峰,离此不远。我们俨然就是邻居,免不了常来往。妹妹若是觉得心底过意不去,日后得了什么新鲜物件,分我一点就是了。”
亚希暖顿时释然,说道:“也是!那亚杜兰峰;还有这何烈树林必有许多奇花异草。以后我一闲下来,就采上一大筐,送给姐姐做原料。”她转头向贝丝芭问道:“姐姐要不要也试试?我分你一些……”
贝丝芭答道:“妹妹还未嫁人,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别人不会觉得奇怪。我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就会有人说我徐娘半老了,还装嫩!”大卫听她如此说,不由得向她望去,隔着薄薄的面纱,清晰看见她的容貌不减当年,心想:多年奔波,贝丝芭姐姐风韵依然;丝毫未显老态!举手投足、轻声软语,愈发的勾魂夺魄……
亚比该轻轻一笑,转问道:“敢问祭司公子和各位将军,是为了何事:穿过山林,到了这西弗旷野?”
大卫答道:“庄主夫人;这其中的前前后后,皆因我一人而起……”他把自己如何逃到亚希米勒圣殿;如何得祭司和众兄弟相助,破了多益的机关圈套;扫罗王带兵屠杀亚希米勒满门等事,简略说了。
亚比该听完,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这扫罗必是把灵魂交给了魔鬼!做出这般目无神权、残忍暴虐之事,想是离死不远了……只可惜祭司公子一家几十口……”群雄也觉凄凉,无人接话,立时陷入一片沉默。
过了片刻,亚比亚瑟才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扫罗气狭量窄、诬陷良将、残杀祭司……一国之君行了这么多的昏昧荒唐事,以色列的神必要降罚!大卫将军已留下四名好手,诱他进入何烈树林。若是上天许可,或许现在我的深仇已得伸冤!”
他话音刚落,远处三匹快马疾奔而来。乌利亚说道:“只回来了三个。那扫罗只怕眼下还活着。”
亚比该看这三名骑士威武剽悍,来到近前,跃下坐骑,向大卫躬身行礼。心想:这大卫年纪与我相差无几。怎会有如此魄力,令这些猛将勇士俯首听命?……
这三人正是比拿亚、沙玛、阿比塞。大卫说道:“三位哥哥辛苦了!先坐下吃些酒水点心。”三人在森林里伏击对战扫罗禁军,大半日下来,早就饿了。这些小杯小碟的食物,扔进肚里,还不够垫底。
亚比该见状,立即吩咐仆人又从车里拿出几张厚饼,几壶清水。才勉强给三人浇了浇饥火。亚希暖向比拿亚问道:“将军放出那些无头骑士没有?”
比拿亚笑道:“这么有趣的东西,自然是要放的——那个多益瞥眼见了无头骑士,被吓得尖声乱叫什么‘无头鬼‘来索命了!想来他昨晚必是杀了不少人,心虚胆寒。”
阿比塞接道:“我们在林子里故布了疑阵,又趁隙擒杀了数十名军兵,引他们一路追来。现在阿瑟黑正引着扫罗这一队骑兵,进了沼泽。如果报应到了,沼泽就会吞了他!”
沙玛却说道:“就算他没被沼泽吞了,我们兄弟现在一起杀回去,也要了他的贱命!”他声若洪钟,气忿忿的说话更觉得声声震耳。
亚比亚瑟说道:“兄弟不敢强求。如果他命不该绝,应该是时候未到——咱们不能凭己力杀了大祭司所膏立的君王。如果随意屠戮,我们和扫罗也没什么分别。”
大卫一竖大拇指,赞道:“祭司公子明白是非秩序,不乱分寸。末将佩服!待我等兄弟率众啸聚亚杜兰峰后。我想请你做寨中祭司,还望不要推辞。”
亚比亚瑟行礼谢道:“小人已无处可去。将军若肯收留,已是感激不尽!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大卫笑道:“那从此我就改口称你——祭司大人了……”群雄一片欢笑,均想:伏杀禁军,占据险峰,设立祭司……接下来就要拥兵自立了……
亚比该见他们一众兄弟豪气干云、畅所欲言、图谋大业。只恨自己身为女子,不能一起在这乱世,建立一番功绩——不免生出几分惆怅。
大卫见她有些寡欢,连忙问道:“庄主夫人善于调制美酒香水。不知能否弄一些令人腹泄不止的药物?”
亚比该奇道:“将军要这药物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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