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保持着半独立的立场,畠山义周也无法隔着东部大片纪伊山地控制他们;而对于我的降服条件,铃木家也打了个折扣,重兼、重秀和重朝三兄弟联名通报藤堂高虎,声称已经推翻了自己的父亲铃木重意,但是却不知他去了何处,所以无法向我方交人。看在他们同意献出一半领地的份上,我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且答应在信长那里替他们转圜。
虽然不是非常理想,但毕竟杂贺众已经被严重削弱,畠山高政也失去了力量,大致算是初步平定了纪伊,信长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并且赏赐了有功之人。
暂时平定的纪伊国中,日高郡交给畠山义周,担任分郡守护;杂贺众大本营所在的有田郡,果然是交给了我。虽然这一郡石高达到八万,我实际上能拿到的却只有沿海的三万石左右,分别夺自弥勒寺和杂贺众手中,另外的五万石,有四万石属于郡东粉河寺的寺领,另外铃木家及其配下也保留了一万石。土桥家由于一门绝嗣,不得不废除家名,族中远支的土桥平丞不敢继续留在杂贺众,前往根来寺投奔泉识坊土桥家。
西阿波三人众作为先阵,也受到了信长的嘉奖。其中生驹家长收获最丰,作为信忠的亲舅父,他被转封到了与旧领美马郡相邻、原先由我领有的讃岐国山田郡,并且担任东讃岐守护代之职。而由于生驹家转封,前田利家和佐胁良之也增加了领地,分别领有了美马郡和阿波郡全域。
山田郡的石高,大约在两万石左右,其中有一万石属于十河家。如果依然是在我手上,自然是没关系的,但是由生驹家长领有,就实在是太强大了些。为了方便管辖,生驹家长接受了我的意见,以十河存之身为庶子、无法统辖宗家为由,提高了植松、三谷两分家的地位,和作为宗家的十河家共同担任自己的家老。于是十河家一分为三,再无法达到和生驹家分庭抗礼的程度。
这一招式,是我从德川家身上学来的。历史上,他们建立幕府之后,就曾经以种种介于有理和无理之间的理由,将不少势力过大的外样大名拆分甚至改易。对比起来,我这已经算是非常理直气壮了。
这也提醒了我,一定要牢牢维持住嗣子的地位,否则的话,免不了会有一些隐忧。为此我将朝名备派回三重城,作为信景的直属力量,以此在家中宣示信景的权威。其余的蟹江备依然由蜂须贺正胜掌握,淡路备是在秀景的手中,我直接控制的有津岛备和三重备,不过三重备一般是交给作为与力的前田利家、佐胁良之、生驹家长三人。
四支直属备队,如今全部被我聚集在淡路国。这同样是信长的要求,是我在京都叙职时,他特地吩咐的,让我准备应付毛利家。根据他的情报,毛利家正在领内作总动员,很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
这个时刻,他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山阴和山阳的毛利家(不习惯说中国)身上。他命令
尾张、美浓、伊势和南北近江加强军备,由他亲自掌握,准备随时迎击毛利家;命令摄津的荒木村重加强戒备,留意山阳方面的动静;命令武田信孝、丹羽长秀准备攻击山阴的丹后国,以报复一色家之前收留比叡山逃僧、支持足利义昭的过错,同时打通山阴方向;命令明智光秀、细川藤孝管理丹波国的幕府预料地,让波多野秀治及其在播磨妹夫别所长治宣誓效忠;另外,由塙直政兼任大和守护,率山城、大和、河内三国防御石山本愿寺,以保证畿内形势的稳定。
织田家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毛利家。作为对应,他们也加快了战备进度,于是两方之间的形势变得越来越紧张。
五月初的时候,战事终于爆发了。不过,引起战事的,却不是织田和毛利两家的任何一方,而是備中国的三村元亲。
事情要从三村元亲已故的父亲三村家亲说起。当初三村家亲在世的时候,依靠着毛利家的支持,逐步统一整个備中国,然后向備前国和美作国发动了进攻。然而,正当他雄心勃勃之时,却在永禄九年二月五日,与重臣在美作国兴善寺举行评定的期间,被備前的宇喜多直家派人以铁炮暗杀。这一卑劣的行径,让三村家怒不可遏,家亲之子三村元亲继位后,立刻出动两万军势进攻宇喜多家,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结果被宇喜多直家寝返家中重臣,不得不无功而返。
经过这一战,三村元亲和宇喜多直家已成不共戴天之仇,而毛利家也藉此看到了宇喜多直家的实力。去年的时候,为了防备我的水军,小早川隆景和宇喜多家达成协议,共同防御宇喜多家的儿岛;到了今年,为了对付织田家,小早川隆景更是提议和宇喜多家结成同盟。尽管负责山阴方面的吉川元春考虑到三村家的立场,坚决反对这一提议,但是因为家督毛利辉元的赞同,这桩提案还是在评议上获得通过,然后很快变成了现实。
听说毛利家和宇喜多家结盟,三村家家督三村元亲愤怒了。在他看来,三村家和毛利家已经有了好几十年的盟约,如今毛利家却和三村家的死敌结盟,这是对两家盟约彻彻底底的背叛。怒极攻心之下,他立刻做出了背离毛利家的决定,并且派人前往京都联系信长,准备投靠织田家。三村元亲的叔父三村亲成竭力劝说家督,却无法挽回他的心意,于是和儿子三村亲宣离开了领内。
得到三村家不稳的消息,毛利辉元抢先下手,将原本准备攻击织田家的八万军势全部派往備中国,对三村家发动了极为强大的攻势。宇喜多直家素来精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快就召集军势,会同毛利家一起攻击三村元亲。
这样一来,三村元亲感到吃不消了,数倍的军势,两方的夹击,岂是那么好应付的?他一面竭力在领内组织防御,一面再次向信长派来信使,请求织田家给予支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