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归来,四人就一齐通报求见。这让我非常吃惊。
“不需要多休息一阵吗?”我关切的问道。
“是,已经恢复了一些,”吉冈鑑兴躬身施礼说。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是身上已经修饰一新:“淡路殿留我等在此,想必是有事相询吧所以外臣特地邀了众位,一同前来求见淡路殿。”
“吉冈殿下如此有心,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我点了点头,“烦请将当日的情形详细的叙述一下如何?”
“是。”吉冈鑑兴一五一十的说了下去。大致的情形,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北谷朝里首先是以“招待友邦的诸位大人”为名义,将船上的武士骗到那霸番所加以拘禁,然后以水军包围简妮特号,拘押了船上的水夫。
“若非鑑兴大人劝阻,我等早已和他们硬拼,或者切腹谢罪了”臼杵鎮尚补充道。他今年才二十多岁,比吉冈鑑兴年龄小很多(看拜领的偏讳就知道了,一个是大友义鎮,一个是义鎮之父义鑑),性格显得有些冲动:“此次淡路殿跨海远征,一战而降他国,实在是令人崇敬我等不仅赖以脱厄,也深感与有荣焉……今后若有所命,外臣和鑑兴大人定然尽力。”
听了这句话,吉冈鑑兴微微看了一眼臼杵鎮尚,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臼杵大人言重,”我笑了笑,“大友家与我吉良家,乃是密切的盟友和姻亲,自然要相互关照的……说起来,当日公主入我吉良家,还是令伯父鑑速大人一力促成的啊。呵呵”
“是,”臼杵鎮尚欠了欠身,“先伯父在世之时,对淡路殿的风采也非常欣赏和感慨。”
“那是我的荣幸。”我看了看吉冈鑑兴有些担心的脸色,转向了玉井胜夕,“那么,当日面见三司官北谷朝里时,大师可曾言明,船上载有明廷指定贡物之事?”
“贫僧并没有见到三司官大人,”玉井胜夕摇了摇头,“接见的乃是双纸库理吟味役(商部副职),只说此船乃是属于大友家的产业,乃王国友邦岛津家之敌,因此予以扣留并没收货物……贫僧再三解释,并且提出面见三司官,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被指责为狂妄之徒,受到了对方的羁押。”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谢谢几位的意见。我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了……请几位继续休息如何?”
“是。外臣告辞。”吉冈鑑兴带头说道,施礼走出了正殿。
等到他们离开,我摊开笔墨,草拟与琉球王国的和议条件,以及给明廷汇报此事的奏折。
给琉球王国开出的条件,分别是这么几条:第一,退还扣押的简妮特号及所载货物,若有减损,由琉球方补齐,并且交出当日羁押随船人员和交涉使节的官员,给予被羁押诸人一定赔偿;第二,断绝与岛津家的关系,改为和我织田家建交,今后邦交关系若有变更,必须征得我方同意,而我方将留部分人员长驻首里城;第三,退出五年前侵占的奄美大岛,由织田家配下的吉良水军派人进驻;第四,琉球王国尚永王,须于今年出访日本,与织田内大臣殿下会面;第五,关于这件事情的结论,由我方执笔,琉球王国附署,然后上呈大明。
作为战胜国,相对于我知道的那些条约,这几项条件已经是极为宽松的了。归还扣留船只和货物,赔偿被羁押众人的损失,这是天经地义的;而我虽然占领了王城和奄美群岛,也只干预了他们的外交权,并且退还了今归仁城和奄美群岛的大部领地;要求尚永王向信长参拜,也采取了非常婉转、近似平等的方式和叙述。
这样几个条件,我相信,北谷朝里一定会同意的。他作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却被我轻轻放过,将责任全部推到他所说的“下人用事不当”的“下人”身上,我想他肯定会感恩戴德,并且因为受过极大教训,不再试图冒犯我方……
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具软玉温香的躯体靠在了我的背上:“大人,天色已经很晚了……”
“恩,是啊。真满金”我笑着转身,将她抱了起来,向内殿走去。
这个童名叫真满金的十六岁女孩,是北谷朝里的女儿,正式名称叫做佐司笠按司加那志殿内,是琉球神道教中地位仅次于闻得大君加那志御殿,与首里大君按司加那志、阿応理屋恵加那志并称的最上位神女。不仅如此,她还是尚永王未来的正妃,为尚永王生下了两个女儿,分别担任了阿応理屋恵加那志和闻得大君加那志。只可惜她没有生下嗣子,因此由尚永王的姐姐、嫁给小禄御殿三世的首里大君按司加那志之子尚宁王继位——也就是历史上被岛津家降服、前往日本拜谒过德川秀忠的那个倒霉孩子。
必须承认,这样放过北谷朝里,除了上述的理由之外,确实有看在她的份上。她是一个漂亮且乖巧的小女人,身材不错,声音也很好听,别有一番情致。这几天以来,知道自家的前程全部取决于我,她侍奉得非常尽力,完全是予取予求,而且非常的主动。
“你真是个可人儿”我压在她的身上,手中揉着盈盈一握的酥胸,大力的在她身体里面出入着。想到她的神女和王妃身份,我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了。
“恩……”她蹙着秀眉,努力的迎合着,神情又像是在烦恼,又像是在享受。
“放心,你家中的事情,我可以为你保证。”我向她许诺道。
反正,对于信长而言,琉球王国不过是一个二十万石领地的大名而已,而且远在一千公里外,想要完全纳入麾下的话,既不现实,也没有必要。只要家主愿意降服并且拜谒,其余的事情,他想必不会太过在意的,由我自由处置就够了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