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朝胡戈点了点头,又颇为意外的瞧了瞧自己的侄女,哈哈一笑,什么话也没说便喝酒去了。
……
厨房。
此时胡戈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被刘三切成歪七扭八的豆腐块,明明讲好切成一节指头长短的正方形,可在这位姑娘的刀下却涌现出了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图形,胡戈细数了一下,居然发现一块平行四边形。
正当胡戈考虑着有没有找到五角星的可能性时,忽然菜刀掉在了地上,只听刘三惨叫一声,原来刀刃划破了她细长白皙的指尖,鲜血霎时渗了出来。
胡戈第一反应就是抓起刘三受伤的手指放到嘴中吸吮,然后吐出鲜血,如此连续数次后,才将她左手放开去检查刀口,老天保佑,刀刃上并没有发现锈迹。
放松下来后的胡戈突然想起在这个时代很讲究所谓地男女授受不亲,刘三虽然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是女孩,可自己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将来会不会有影响。
心虚的胡戈偷眼瞧向刘三,只见后者正低着头细细的查看着自己伤口,仿佛根本没有发生刚才羞人的一幕,可她白净的脸颊却将她的心迹泄露,那儿早已红得火炽。
“咳咳……这……待会歇息时再上点金创药,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的!”胡戈没话找话起来。
“哦……”
这声比蚊子动静还轻的回应声总算从刘三嘴中发出,但这更加剧了气氛的尴尬。
尴尬只是一个过程,如果选择沉默以对的话,那么它将演变为最后的结局。
胡戈可不愿意让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继续说道:
“出门时最好用干净的布料将伤口包起来,这几天伤口千万不要碰生锈的铁器和泥土!”
“哦……”
“不如我告诉你做腐乳的具体步骤吧!先……再……然后……”
“哦……”
“你知道吗?我叫胡戈呢,胡戈的胡,胡戈的戈……”
“哦……”
“对了,今天我跟军爷聊天,他给我说了一件他从前打仗遇到的事情!”
“哦……”
“从前有一次军爷出阵,突然马失前蹄情况危急,忽有神兵助阵,反而大胜!事后军爷朝神行礼问其姓名,神曰:我是垛子。军爷问曰:小将何德,敢劳垛子神相救?答曰:感汝平昔在教场,从不曾有一箭伤我。”
噗嗤一声,刘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对胡戈啐道:“呸呸,我二叔才没那么差劲呢!你这人就没个正经!”
“嘿嘿,好笑吧,我这还有好多呢!”胡戈指着自己脑袋示意道,见刘三不再沉默,他终于放下心来。
“还有啊?”
“嗯嗯,来,坐好,听我从头跟你讲……”
这一晚月明星稀,在静谧无人的村头闪烁着一盏孤灯,微弱的火光冲破了窗口,夹杂着两个年轻人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