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掷弹筒拿了出来,也不敢大意命令团炮排将两mén迫击炮对准日军的掷弹筒的阵地,准备发shè。
通通——
两声沉闷的炮声带着刺鼻的硝烟将炮弹冲出炮膛,向日军阵地飞去,两团灰白sè的烟雾过后,日军的阵地上一片狼藉,十来个日军倒在血中,肢体支离破碎的死去。这两声炮声,也吹起了230团全团的进攻号角,马瑞抱着一ting捷克式,跳起来就朝着公路边上的日军阵地猛的扫shè了一梭子,大吼道:“同志们,冲啊——“
冲啊——
杀鬼子——
战场上到处呼声雷动,汇聚成一bo巨大的làngcháo,冲向了最后在顽抗的日军中,两军正是在伏击之后jiāo织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突击队冲入日军密集区域之后,还能站起来的日军不断的将枪中的子弹退堂,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
黄澄澄的子弹跳出枪膛之后,鬼子兵端着比他们大多数人的身高都要长一些的三八步枪,明晃晃的刺刀带着寒意迎上了突击队。
后面冲锋的部队紧随这突击队往战场中央而去,一场白刃战已经开始。
哒哒哒——
马瑞将机枪内最后的几发子弹shè出枪膛之后,从后背拔出金背砍山刀,向鬼子最机密的区域冲了过去。嘴中还呼喊着:“杀鬼子——杀——”
迎面而来的一个鬼子兵木讷的脸上狰狞的吼叫着,却被马瑞一个转身甩在身后,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砍在鬼子兵的后背上,脊椎被砍刀厚重的力量所砍断,倒地的鬼子顿时扭成了一团。
“哈哈,过瘾啊!”
马瑞高声欢呼,这一仗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教导员含恨倒在嫩江西岸都没有等来;等到杨家店他mo着一箱箱子弹从眼前渐渐变成一团水汽,等那些牺牲的战友的容颜越来越模糊……
情绪的宣泄让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双眼变得通红,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就像是冲入羊群的狼王,厮杀变成了屠杀,血rou翻飞的场景才能抚平他心中对战友逝去的缅怀,是救赎也罢!是复仇也好!
总之马瑞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所有那些曾经的战友和他一起战斗,哪怕很多人都被深埋在地下,成为一杯黄土。
其实他也不是很浑的人,刚才和参谋长熊立本较劲完全是因为xiong口的这口怨气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整个230团所有活着的指战员的复仇之战。马瑞没有听到王炳南在纵队总动员时候的讲话,‘9纵的复仇战,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但9纵的复仇之战已经开始打响。
扑扑——,马瑞忽然发现周围的日军士兵一个个都倒下了,手上的长刀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满了血迹,脸山上都有一道血迹,狰狞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夜叉。
瞪眼看去,发现连熊立本带着警卫连也攻了上来,驳壳枪对上散落的鬼子兵,就像是镰刀收割着沉甸甸的麦子,轻轻一割,麦子就倒在了地上。
“老马,没受伤吧?”熊立本冲上来抱住马瑞,一边对周围的战士喊道:“快速解决战斗。”
熊立本甚至一支部队喜欢用刺刀解决战斗,大都是能够经得起摔打的jing锐部队,但是这都是需要用伤亡来堆积起来。仅仅十几分钟的作战,就有几十个战士倒在了日军的刺刀下,这样的战斗对于熊立本这个参谋长来说,绝对是要避免的,手上兵力太缺了,根本就消耗不起。
马瑞哼哼唧唧的感觉了一会儿,咧开嘴一笑:“我好像没事。”
说完眼神发白,tui肚子一软到了下去,急的熊立本又是大喊大叫:“卫生员——”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的低落了下去,零星的枪声也稀疏了,直到最后沉寂下来。马瑞在躺在担架上,身边跟着熊立本和卫生员,230团本来干部伤亡就很大,要是这一仗再损失一个主力营长,熊立本真不知道今后的仗该怎么打了。
“马营长到底哪里受伤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熊立本围着卫生员着急的询问道。
“受伤,1营长没有受伤。”卫生员是个十岁的大姑娘,为了保险起见,就是连马瑞两tui之间最隐秘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连个伤口都没有。大姑娘脸上也红扑扑的,心里一阵的慌张。
“没伤?”
呼呼——,就在熊立本狐疑的盯着卫生员的时候,担架上马瑞却沉沉的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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