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阎漠宸去了。
“一个时辰前,有一批蒙面黑衣人入了府内,将下官的钱财全数卷走,这……这可是下官的全部家财,这般带走,下官可怎么活啊!”
定阳候边说边哀嚎地叫起来,忍不住还要摸一把眼角的泪水,那儿实际上根本没有泪水可言。
秦如君抿唇,装出严肃样儿。
实际上,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狂欢,甚至要为阎漠宸竖个大拇指。
某男虽然做法上有些强盗,看却真实大快人心。
她的唇角边下意识的就想要往上牵起一抹弧度,可意思到自己不能笑,赶紧又压下去。
“岂有此理,还有这种事?那些贼人呢?可抓到了?”
“回禀太子殿下,那贼人武功高强,下官府内的人都抓不住,太子殿下一定要替下官做主啊!”
定阳候边叫边匍匐在地。
他之前原本是不看好这太子的,毕竟秦如君这太子整个秦曜国的人都清除是什么为人,更清楚这太子的窝囊。
可现在,就凭这太子一个位置,就让他不敢造次。
秦如君挑着眉梢,抱着手臂,伴随着他匍匐在地的动作,秦如君微微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钱都是哪儿来的呢?”秦如君随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这一句问题,让匍匐在地的定阳候顿时心一紧,赶忙回答:“都是下官的俸禄!”
俸禄?
秦如君冷笑,问道:“丢了多少呀?”
定阳候额际渐渐冒出了冷汗。他深知,若是说出数目,秦如君必定知道那笔钱是用在赈灾上,可若是不说出口……
“侯爷,这是丢的钱财数目。”正巧这时候定阳候夫人走入屋中,手中还刚巧拿着一本账簿。
秦如君的眸光微亮,几步走向了她。
秦如君的突然迫近,使得定阳候夫人吓得连连往后退去,心惊不已。
秦如君的目光一下便落在她手上的账簿上。
她也看见了自己手上的账簿,猛地背在了身后。
“账簿?”秦如君冷冷勾了勾唇,“交给本宫瞧瞧。”
定阳候夫人的脸上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人生疑。
跪在地上的定阳候一惊,忍不住说道:“夫人,既然太子殿下要看,就给太子殿下瞧瞧吧!我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怕这些!”
定阳候夫人听得是忍不住朝天翻白眼。
行得正坐得端?
也就是这老不正经的会说出这种谎话。
这大概就是……以退为进的策略。
“既然如此,那就将账簿给本宫看看。”秦如君边说边伸手向着定阳候夫人的账簿,“本宫也知道,定阳候肯定是个清官,为民着想,怎么也不会做出贪污受贿,私吞朝廷款项的人吧!”
这秦如君的话,说的定阳候立时抬起了衣袖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定阳候夫人轻咬着下唇,死死拽着账簿。
秦如君的手已经抓住了账簿,可奈何这个女人抓的很紧,她使劲扯了扯,却扯不动。
她蹙眉,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我……”定阳候夫人看向自己的夫君,眼神带着几分试探。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本宫不过就看一看。”秦如君边说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这老女人,扯得这么紧,她要是也使力的话,这账簿可就要撕碎了去!
“这……”
“殿下要看账簿,这儿有一本。”正在整个厅堂里陷入僵硬气氛时,一道低沉好听的男音蓦地响起。
这道声音中含着几分冷冽之气,却低魅磁性。
听见声音,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白衣男人。
秦如君也微微怔了一下,回头看阎漠宸。
男人的手中正拿着一本账簿,和定阳候夫人手中的这本一模一样,连同账簿上的纹路都毫无区别。
秦如君很惊讶,因为惊讶,眼眸也禁不住睁大了几分,连忙松开了她抓住的账簿。
“听闻侯爷最喜欢将账簿备两本,而这两本的账都是一样。”
跪在地上的定阳候猛地支起身来,也不等秦如君的话,直接站起了身来,目光深沉的盯住了阎漠宸。
他的眸子里带着一种狠辣,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阎漠宸手上的账簿时,他却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秦如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