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赏远方地风景,便凑上前涎“那我今晚上好好陪陪你!”
“你在胡说什么!”李惊雁脸上挂不住,她又羞又急,急向李清使个眼色,告诉他自己身旁有人,顺着她眼色看去。只见车厢里面隐隐约约有一张娇美的俏脸。正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李清这才想起,里面还坐着广平王的爱妃,沈珍珠。
“哈!哈!河西的气候确实比长安要冷一点。”他干笑一声,摸了摸后脑勺。又向李惊雁主动请缨道:“我去射几只野鸭子,晚上烤给你们吃。”
说罢。他向亲兵一招手,“儿郎们,跟我打野味去!”撒马便逃走。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惊雁又好气又好笑,这刚二月初,哪有什么野鸭子?她嘴角现出一抹令人迷醉地笑意。‘真是一只呆鸟’,轻轻将车帘刷地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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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迁的队伍继续向前,一路餐风露宿。这一日傍晚。终于抵达了沙州境内,李清一颗久悬地心也终于松了下来,这一路上没遇到马匪。也是庆幸,想必是军队的威慑起了作用,再加上这些西迁地百姓并无油水可捞,马匪们也不感兴趣.
得到李清的事先通知,刚刚升为沙州刺史地王昌龄早准备充分。在官道沿路搭建了近百顶巨大的帐篷,蒸好了热腾腾地馒头和浓稠的高汤,见西迁队伍浩浩荡荡开来,干吏立刻上前将百姓们领到帐篷里休息吃饭,一直到此时。疲乏至极的移民们才终于得到了一次喘息地机会。
“大将军,沙州刺史王昌龄求见。”
李清刚刚在大帐里安顿下来,门口便传来亲兵的禀报声。李清向李惊雁使了个眼色,李惊雁急忙和侍女收拾了几样东西进了内帐。
“请他进来!”
片刻,帐帘一挑,脸庞又黑又瘦的王昌龄匆匆走进帐内,向李清深施一礼,“属下见过大将军!”
“玉壶兄不必多礼。请坐!”
李清摆了摆请他坐下,又亲自给他斟了杯茶,方笑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玉壶兄时,还以为是哪个老农走错了房间。可现在八、九年过去了,玉壶兄风采不减当年。”
王昌龄仰头一笑,也慨然叹道:“当年我为县丞,阳明为主簿,可现在我为一下州刺史,阳明却成为尚书左仆射、安西大都护,人生际遇如斯。也堪称为天宝传奇,不过也多亏阳明念旧情,我才能在沙州一干便是七年,否则早就被调走了。”
“不然!”李清缓缓摇头道:“并非是我念旧情,若没有玉壶兄,哪有沙州今天的生机勃勃,将一个不足两千户地穷乡僻壤变成一个五万户地上州.
“去年河西逃来不少流民,现在是七万!”王昌龄小声纠正道。
“好家伙,只隔一年又变成七万了。”李清呵呵大笑,忽然,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在沙州、龟兹、拔换城(今阿克苏)各设立疏导点,这将极大缓解移民迁徙之苦,使那些老弱之人不至于死在半途,突来的想法使他按耐不住心中地激动,背着手在帐篷内来回踱步,细细考虑自己想法地可行性,关键是粮食,这样一来,移民在路上耗费的时间更长,对粮食的消耗是巨大地,而朝廷拨不出粮食,一切得靠自己解决。
想到此,李清又追问道:“现在沙州仓禀里还有多少钱粮?”
王昌龄想了想答道:“钱还有近二十万贯,而存粮原本有四十万石,上月张巡要去十万石军粮,应还有三十万石左右,不过沙州民间储粮颇足,可再收购一些,我估计最后能到五十万石。”
李清点了点头,“这五十万石粮都给我留着,我打算在沙州建一个移民疏导点,让他们能在此将养一、二个月再上路,你看可行?”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王昌龄知道,这只是李清念在故人的份上对自己客气点罢了,实际上就是一个命令,不容违抗,也不容讨价还价,王昌龄当即答应道:“我明日便着手此事,请大将军放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沙州地近况,这时,亲兵进来禀报,‘李泌在门口求见!’
“请他稍等片刻!”
“阳明既然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王昌龄见李清有客,便告辞而去,李清也不留,随即派亲兵去将李泌请进来,
很快,一身道袍的李泌挑帘而入,只见他年纪约三十五、六岁,身材瘦高,皮肤白皙、显得血色略有不足,额头异常饱满,一双细长的眼睛总蕴涵着调皮地笑意。
虽然李泌已经次去翰林之位,但李清地礼数却不减,见他进帐,李清立刻起身笑呵呵迎了上去,“李翰林一路前行都不曾理我,今天怎么会有雅兴?”
“我现在已经不是翰林,只是一介平民,大将军不用如此客气。”李泌向李清拱拱手,回礼道:“在下是为广平王之事特来找大将军。”
‘广平王之事?’李清有点错愕,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神色严肃地走到帐门口特地叮嘱亲兵几句,命谁也不准进来。
李清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淡淡一笑问道:“说吧!为广平王何事?”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李泌慢慢走到李清面前坐下,谢过亲兵倒的茶,随后他见左右无人,便将身子靠近李清,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为广平王谋取帝位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