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一石数鸟,盘算得确实精明,不过自己的
保留,这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不知道任期,但不会有变动了。
“下官想斗胆再多问一句。淮西田神功和淮南贺兰进明,不知相国准备怎样安排?”
李清淡淡一笑道:“每个人地功过是非本相心里都清楚,来大人知道自己便是了。其他人不要多问。”
“是!相国教训,卑职将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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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州靠近东门的一处大宅里,来瑱、田神功、贺兰进明、季广琛,以及刚刚赶来的许州刺史李奂齐聚一堂。商议来瑱从李清那里探来的消息。团练使这个新鲜事物让他们都疑惑不定。
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保住在安禄山叛乱中所得到的利益,否则他们和那些叛乱中的缩头刺史又有何区别。爵位是一方面,但更重要是战乱中所得到的地盘控制权能否持续下去。
除了来瑱。其他人都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地结局是什么?房间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会不会这其中有诈?”
语惊四座的是李奂。他也是大唐宗室,只是血缘略略偏远,但对李清地仇恨和一般宗室并无区别,有了偏见,李清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带血的,他认定李清召他们会攻相州的真正企图是要吃掉他们,因此他迟迟不肯出发,可他又担心自己会漏掉什么好处,所以在观察了很久后,发现李清确实没有将其他人怎样,这才姗姗来迟,许州离郑州最近,他反倒是最后一个到。
李奂见众人地目光皆向他看来,便清了一清喉咙道:“李清行事心狠手黑,为达到目得不择手段,先皇退位便是他逼宫所为,而后又独揽大权,此人以军权起家,又岂能容我等在他卧榻酣睡,现在又推出什么团练使,难道他真地能容忍地方诸侯存在吗?所以我以为他其中恐怕有诈,事情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
李奂说罢,见大家都低声议论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眼一转,却见来瑱一脸轻蔑地望着他,李奂不由怒道:“来使君,你认为我是杞人忧天吗?”
来瑱站起来,嘴一撇道:“如果你是李光弼,这样说我相信,可惜你不是,你实在太高看自己了,你那几万人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二十大军一过境,你地许州和陈留都会被扫为齑粉,他还有必要费心耗神来谋算你吗?”
“话不能怎么说!”
徐州刺史季广琛站起来摇摇头道:“李刺史居安思危是对的,虽然我们每个人看似兵力少,可加起来也有十几万人之众,李清不会忽视我们,我一直在想,安庆绪在相州地兵力也只要六万人,再加上魏州薛嵩地两万人,一共也不过八万,他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将关中大军倾囊而出,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更深的原因,只不过我也不敢妄猜。”
来瑱见季广琛反对自己,心中着实不高兴,他拉长了声调问道:“按季刺史地意思,团练使是假的么?”
“非也!”季广琛轻轻摇摇头道:“团练使或许是真的,我以为这是李清以右相掌军的一块遮羞布,刺史都能带兵,为何相国不能?问题是团练使该由来担任,是我们在座的诸位吗?还是他自己的心腹,这才是最要紧之事。”
“季使君说得极是,正是我所想的!”
李奂一步站出来,斜眼瞥了一眼来瑱道:“如果我们都团结起来,成为一股势力,那他李清就绝不敢轻易动我们,反之,如果大家都象某人一样,得小利而忘大义,那我们早晚都必死无疑!”
“你说谁得小利而忘大义!”
来瑱大怒,一下子拔剑在手,指着李奂的鼻子喝道:“你把话说清楚,有种就直接点名!”
“好了!不要闹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田神功站了起来,他是这些人中势力最大的一股,有兵五万余人,控制着淮西的申、光、唐、颖、寿五州,刚才李奂之言,就是他心中一直所想,如何将众人的势力都抓到自己手上。
既然李奂提出这个话头,他便接着往下说了,“其实现在所谓的朝廷也就是他李清的朝廷,挟天子而令诸侯,能与他抗衡的势力已经寥寥无几,河东长孙全绪为首的河东军,还有李光弼,再有就是我们这些两淮一带的势力,要想不被他逐一击破,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推举出我们共同的首领,这样才能保护我们的利益,大家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第一个表态的自然是李奂,他站在房子中央高声道:“我赞成田将军所言,我们大家是应该联合起来对付李清!”
“对付谈不上,只能说是抗衡!”季广琛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这时,坐在屋角的贺兰进明举手道:“我也赞成!”
最后只剩下来瑱一人了,他见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他冷冷一笑道:“这个首领,该不会是田将军毛遂自荐吧!”
“不!田谋才疏学浅,怎么能担此重任!”
田神功站起来笑咪咪道:“我推荐一人,既得高望重,又是宗室嫡系,由他来带领大家,名正言顺,此人便是嗣王李巨。”
嗣王李巨,现住在颖州,一直便看着田神功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