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什么?”贾赦看着贾琏一脸笃定的样子,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竟然,竟然可以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为何说不出?何来大逆不道?”贾琏又是冷哼一声:“就因为我不顺你的话?”
“你,你,”贾赦坐在地上,指着贾琏,抖啊抖的,就连那张脸,也跟着抖了起来,好半响,才吼道:“你这个不孝子啊。”
“我是不孝子,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贾琏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贾赦,脸上再次面无表情:“你不是一见我就会来一句‘不孝子’吗?怎么这时候,却像是很惊讶似的。”
贾赦被哽了一下,气得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竟是自己把自己气得厥了过去。
贾琏微微眯眼:“怎么又一个把自己给气昏的,至于吗,本来就没有真心当成是儿子,有何来这般的表现呢,”自语完,贾琏抬头,刚好看见躲在门边偷偷向里张望的宝儿和剑儿:“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老爷抬到我的卧房去,去请太医,想来一等将军还是可以请的来太医的吧。”
宝儿和剑儿闻言,双双咽了口口水,也不敢触琏二爷霉头,毕竟如今府里,掌家的琏二奶奶和混不舍的大老爷,都被琏二爷三言两语就气晕了啊。两人立马麻利地进屋,抬着昏倒在地的贾赦就去了贾琏现在睡的房间,还非常有眼色的把门给关好了。
贾琏看到书房来再次变得安静,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书桌,幸好没有被贾赦给弄坏了,那上面,赫然放着一张纸,纸上,大大的写着:休书。
本来等着荣庆堂中,想要给王熙凤做主的史太君,听到贾赦被贾琏气晕过去的消息,气得只拍大腿:“逆子啊,逆子啊,真是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
那前来回禀的婆子咽咽口水,把头更低了几分:“琏二爷还说,还说,要是请家法,随便,要是像,像大老爷一样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也可以,但是,但是,休妻他是休定了。”
“什么?”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那里是休妻啊,这直接就是要命啊,不只要王熙凤的命,也不管自己的命了,要是如何的人,才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为了休妻,竟然连脱离家族的事情都说出口了,这还得了。
王熙凤更是脸上苍白,被吓的瑟瑟发抖,尽管她素来好强,喜欢处处压着贾琏一头,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是要靠贾琏活着的啊,如今贾琏宁可鱼死网破也要休了她,她是,她是彻底没了活路啊。
王熙凤愣愣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除了时不时地颤抖一下,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史太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王熙凤这般模样,心里就是一疼:“凤丫头,你放心,有老祖宗在,那个混小子绝不敢休了你,我这就派人去王家,让你叔叔王子腾过来好好地找那个混小子谈一谈。”
王熙凤闻言,脸上立马又挂上的期翼的神色,双眼有神地看着史太君:“老祖宗,你说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史太君点点头,又开口道:“你也不要干等着,这男人气急了,自然是会发狠的,你肚子里好好一个哥儿没有了,琏儿当然会生气了,好在你还未琏儿生了个姐儿,不如现在就把姐儿抱去见见父亲,琏儿看了自然心软,你也好顺势陪个不是啊。”
王熙凤闻言,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对着史太君就行了个大礼,转头扶着平儿的手,就要把她那个平时不大管的女儿抱去给贾琏看看。
史太君这才摇摇头,脸上除了怒气,还有着深深的疲惫:“琏儿既然说出自逐宗族的话来,看来,这件事真的不好了了。”
王夫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一瞬间又放了回去,脸上有变成一脸的悲伤无奈。
王熙凤入门多年,一直都没有生育,直到前两年,才给贾琏生了个姐儿,因为是个姐儿,所以两人都并不在意,如今那姐儿已经快两岁了,还只是被王熙凤吩咐的下人照看着,这一个月里,见到王熙凤和贾琏的日子屈指可数。
可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贾琏之前对王熙凤怀孕那么重视的样子,可见贾琏是重视孩子了,即使是个姐儿,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啊,如今这个姐儿,就成了王熙凤的救命稻草,她亲自去姐儿的房里,把孩子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番,一路上抱着就到了贾琏的书房外。
贾琏皱着眉头,他如今功力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也有个七七八八,这门外有人走近,他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这还有完没完了,贾琏放下笔,看着桌上写了一半的‘剑’字,皱起了眉头,当年父亲不要母亲的时候,母亲不是很干脆地就把我给带走了吗?那有这么多破事啊。
“爷。”门外响起了王熙凤的声音,因为哭了好几场,王熙凤此时的声音沙哑,听上去让人忍不住怜惜。
贾琏沉着脸,打开房门,就看见王熙凤怀里抱着一个穿着一身嫩黄衣服的女娃,脸上露出了一些疑惑。
王熙凤猜着贾琏也许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来找自己,也不多说什么,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爷,姐儿今天说想父亲了,哭着吵着非要来看看,妾身就带她来了。”
贾琏瞟了王熙凤一眼,真心佩服这个女人的能屈能伸,都被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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