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世凯口气中的温度,一凉,他有些磕巴道:“你、你要怎的?”
袁世凯斜眼看着癞蛤蟆,轻蔑的说道:“看到本使还不行礼?”
张佩纶不愿服输,死撑道:“哼!想要我向你行礼……白日做梦!”
袁世凯冷笑道:“张御使主管司刑,按照大清律,无礼上官要受什么刑啊?”
听了袁世凯口气中那种蔑视,张佩纶双手紧握,半晌后才鞠躬行礼道:“下官见过纵横使大人!”
袁世凯假意看看天色:“咦~天还没黑啊?我怎么就梦见有人给我行礼了,哈哈……这白日梦的感觉真好啊……”
张佩纶此刻只想让袁世凯早点还礼,自己好离开,因此他提高嗓门道:“下官给纵横使大人见礼!”
袁世凯还是没有还礼,他走到张佩纶近前,附耳低声道:“若我是废物,那你岂不是更废物?我看你是废物中的废物……”
张佩纶听了这话,差点没把牙齿咬碎。他站直身子,用手指着袁世凯道:“你……你别欺人太甚!”
袁世凯“吃惊”的道:“哟~外面都传言张御使知书达理,怎的连拜见上官的礼节都不懂了?难怪这清流就只会如同疯狗一样乱咬,原来都是张御使这等人啊……”
“你、你、你……”张佩纶气得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得用手指着袁世凯“你”个不停!
看着张佩纶快要爆炸的模样,袁世凯笑道:“哈哈……传言张御使能言善辩,怎的变成个结巴了?怕是女人的口水吃多了,毒坏了嗓子吧……”
张佩纶知道。袁世凯不大大折辱他一番是不肯罢休的,于是一甩袖子迈步就要离开。袁世凯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伸手将他地胳膊抓住,然后往近前一带,冷冷的道:“你现在知道,被人当众羞辱是什么滋味了吧?”
张佩纶毕竟是个书生,感觉自己的胳膊如同被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他心里怯了几分:“你、你还想怎样?”
袁世凯冷言道:“告诉你,今日我可是为鞠藕来向中堂大人提亲的。要是你再敢打鞠藕的主意,小心我阉了你……”
张佩纶嘴上依然不肯服输:“哼!鞠藕金枝玉叶。怎会从你这等小人!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佩纶的话让袁世凯突然笑了起来:“哈哈……我与鞠藕情投意合,而且早就木已成舟。要不是你这癞蛤蟆从中作梗,恐怕我们贵子早临了!”
张佩纶气得差点没吐血,他喝道:“不许你玷污鞠藕名节!”
袁世凯用另一只手拍拍张佩纶的脸,然后一副“研究”状道:“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也不知是谁曾说我与鞠藕有染,今日我自己承认你又道貌岸然指责一番!滚~”
袁世凯手上的力道一松,张佩纶一个趔趄坐倒在地。袁世凯也不理会,仰头迈步,狂笑而去:“哈哈……废物!”
张佩纶急火攻心,挣扎了几次才站起身来。并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袁世凯离去。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半晌后,张佩纶才愤恨地准备转身离开。不料他一回头,看见一个女孩痴痴望着袁世凯离去的方向……
离去的袁世凯现在可没心思关注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他一进会客厅,对着
李鸿章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看袁世凯,冷言道:“纵横使这一礼,本部院可受不起!”
袁世凯恭敬的鞠躬道:“下官有今天,多蒙中堂大人的提携。无论什么时候,中堂大人都受的得下官这一拜……”
李鸿章笑道:“呵呵……看来纵横使还是很谦虚啊!还知道本部院曾经提携过你!”
袁世凯道:“中堂大人知遇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李鸿章道:“哼!没齿难忘?我看你是得泉而忘源!”
袁世凯道:“下官不敢,下官此番前来。就是要报答中堂大人提携之恩!”
李鸿章笑道:“哦?那就说说你如何报答本部院!”
袁世凯道:“下官虽受封纵横使,但权势依然难望中堂大人之项背。因此下官想向太后举荐伯行兄为纵横副使,随下官一起出使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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