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八年,对于大清的百姓而言,这是难得的一个太平有战乱、没有重赋,连老天都帮忙,没有大的天灾。而这一年,对于袁世凯来说是丰收的一年,虽然比较他的志向而言,这点收获还远远不够,但是已经为他那个目标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如今朝鲜的战事已经平定,也就是说立功的机会基本已经结束,在光绪九年到来的时候,袁世凯又把目光投向了在大清国土另外一端的越南。
刘仲及是光绪九年三月底来到朝鲜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文增瑞、徐世昌的两封信件。文增瑞的信中主要汇报了助学会的开展情况。这一年,项城、陈州两地有九名学子在助学会的帮助下通过乡试,并且有三人在才学和忠心方面达到要求,可以提供给他们参加光绪十二年大考的资助。文增瑞还打算在上海、南京等地开办助学会的分支,希望吸纳更多的穷困学子。
若文增瑞报的是平安,那么徐世昌传来的消息则是惊喜!在袁世凯的援助之下,徐世昌在大考中以探花及第,循例授六品翰林院修撰。(历史上,徐世昌乃光绪十二年进士,不过这里袁世凯对他的资助提前了四年,因此书中将徐世昌高中时间提前。)徐世昌出身苦寒,他“单纯”的背景、优良的成绩引起了朝中不少大臣的重视,其中对他最为青睐的莫过于新入军机处的翁同龢(音同和)。翁同龢乃江苏常熟人,大学士翁心存之子。咸丰六年,二十七岁的翁同龢以徐世昌一样的成绩入翰林院任职。同治四年,翁同龢接替父业,连续成为同治、光绪两个皇帝的老师。光绪八年,应慈禧的意旨入军机处。翁同龢以文入仕,其家族历代都是杰出文人,因此对于徐世昌这种“品学兼优”才子的好感可想而知。
徐世昌利用翁同龢的关系迅速在朝中编织了一个信息网络,虽然现在这个网络还不完善,但是已经足以提供给袁世凯许多有用的信息。据军机处传来的消息,光绪九年三月,法国交阯支那海军司令李维业指挥法军攻占越南产煤基地鸿基,后又克军事要地南定。紧张的局势,使得越南朝廷一再要求清廷速派军应援。对于越南“保护权”的问题,清廷内部产生了许多种不同的声音,不过在动荡的局势面前,朝廷还是命令桂两省当局督饬边外防军扼要进扎,但强调“衅端不可自我而开”。此时,朝中大臣就越南的问题分成了“主和”、“主战”两派。以左宗棠(军机大臣兼在总理衙门行走)、曾纪泽(宗人府府丞、左副都御史)、张之洞(山西巡抚)为代表的主战派极力主张举兵抗法,翁同龢也是主战派的突出代表。主和派的代表任务是握朝廷外交、军事实权的李鸿章,虽然李鸿章看似“形单影只”,但谁都知道,在背后为他撑腰的是现在掌握着清廷命脉的老佛爷。
在来信的最后,徐世昌还表明了可以向翁同龢推荐袁世凯的想法,希望得到他的回复。
阅完信件,以袁世凯职业军人敏锐的嗅觉和来自上世的记忆,他得出了结论:中法之间早晚必有一战!
战争带来的,就是升迁与立功的机遇!徐世昌的来信,似乎在袁世凯眼前展现了两张巨大的棋盘,一张是布局于山川河流之上的战场,一张是布局于宫廷内外的官场。有道是人生如棋,以袁世凯目前的身份和地位,不管在哪个棋盘之上都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还做不来左右棋局的那个人。不过小卒有小卒的生存之道,只要参与棋局,相信小卒也可以“过河为车”,所以袁世凯这颗小卒决定选择一个棋局,希望在棋局中能够度过那条大河。
此时,摆在袁世凯面前的又是一个选择:沙场还是官场?选择征战沙场,意味着纵马边疆,杀敌立功,看似危险,却还算单纯;选择投机官场,就必须穿针引线,精巧布局,虽然安全,却步步杀机。
面对“棋盘”,袁世凯陷入沉思。法战争是以大清不败而败收场,既然自己左右不了结局,上了战场即便凯旋而归又有什么好处?而且这场战争后,清廷对得胜之将都是明升暗降。刘永福率部入关,他的黑旗军被清廷裁减至三百,自己却被丢到南澳作个只有三百手下的总兵。冯子才指挥清军取得镇南关大捷,但是其后却被派到广西督办军务,这一督办,就督办到老将军去世的一天。考虑到此,袁世凯豪不犹
择了投机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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