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刘宪本是随口一问,不想竟然是到了这里。眼中精光猛地一闪,向那探骑喝道:“你去报于主公。”言罢挥手向后一招,“尔等随我来。”
青骢马一骑绝尘,身后数十随从策马跟上。
景山,地势颇是低矮。但四野清荡,周遭都是缓缓下坡。“去,打探一下,这山下坡地有何讲究?”
刘宪随手指向一人,遣去之后自己便细细查探起周边地形。
越看他眉头就越是紧皱,这片地势实在是适合铁骑纵横。四面空旷,越野间只有几座荒废的山村,树林也只有点点数片,映在几座山村废墟周边。
向南望去,尽头茫茫的一片看不亲切,而视线之内却是大片大片的荒芜土地,枯黄的败草随处可见。
而西北方,原野坦途,入目可直见景山半面。
“将军”,被遣去的那人正打马奔回,“禀将军,山下乃是长坂坡,不远处有一块残碑为证。”
……………………
秋末冬初,凉风透骨;黄昏将近,哭声遍野。
当阳景山脚下,二十万百姓散居在方圆数里之内,他们唯一的凭靠就在同样驻扎在景山下的刘备,刘玄德。
“主公何在?”刘宪策马赶到中军大营中。
旁侧的一个老军,恭手候道:“回刘将军,主公已在大帐。”
冒冒的向老军点了下头,刘宪打马奔去,平日里雅气文秀的面容此刻已经化作了肃穆严峻。
中军帐外,刘宪下马就直奔进去。
“主公,不知为何,今日到了当阳,宪心中老是惶恐,惴惴不安。”
刘备猛地一愣,与刘宪相识十年有余,他可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刘元度。白秀的脸上隐现青色,脑门出时不时的爆出几根青筋,更有点点虚汗不时的顺着两鬓流下……
“元度,可是受了风寒?怎的这副样子?”刘备大惊问道。
摇摇头,刘宪稳定了一下自己急促的气息,向刘备回道:“主公,宪并未染病,只是心中突然慌张了起来。”右手贴在心口,“咚咚”的心脏跳动声,他都能感觉得到。“止都止不住。”
混迹沙场十年,久经战阵的刘宪本不该表现得像一个菜鸟一般,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这一战实在太不平常,‘长坂坡’三个字,表达的含义太多,可供选择的答案也太多了。
刘宪的表现就是四个字——心生感应,可信可不信。
刘备沉默了下来,他想到了大军安营前遇到的那一幕。那时刘备正与简雍、刘辟、龚都三人同行。正行间,忽然一阵狂风就马前刮起,尘土冲天,平遮红日。
简雍颇明阴阳,袖占一课,失声进言是大凶之兆,且就应在今夜。
“主公,宪请领一军,于景山西北守夜。”起身见,刘宪铠甲甲片叮铃,配着他那一脸的坚毅,可以说是极为郑重的向刘备请命了。
“好吧”,叹气一声,刘备说道:“元度,我与你五千兵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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