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入土为安。当然了,如果军情紧急或是战事吃紧,也就只能一把火烧掉了。
不入府衙,一名披甲小校立刻迎了上来。“被刘将军拿住的那人,现在何地?”
“禀将军,小的已经他锁在后院廊下,将军若是要见,小的这就去提。”
“那就去吧,我要见他一见。”
“遵命。”
“东阳陈矫,见过刘将军。”刘宪在厅中坐下不久,便见一文士在那小校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还沾着几点血迹,腰间佩剑已经不在,神情落落大方,不见丝毫局促。眼神平直镇定,神色清俊中隐然一股决意。
“先生好风采。”这人倒不是个简单人物,虽然自己没听过他的姓名,“刘宪佩服。”
“将军过誉了,矫一待死之囚,何有风采可言。”陈矫似乎真的心存死志,说到待死之囚时,嘴角竟现出了一丝傲然。
“先生忠贞侍主,能心存死志,仅此一点便值得刘宪佩服。”笑了笑,刘宪口中称赞眼中却抹过了一丝杀机。
“矫之罪责本就该以死向丞相谢罪,岂有贪生之理。”陈矫清冷的目光看着刘宪,“江陵城由我手失去,论罪就该一死;然矫更悔是那兵符,祸事临头却依旧放在身上,以至铸此大错。刘将军,此刻襄阳城怕已经归了刘备了吧!”话说到最后,几乎就是咬牙切齿。
刘宪这时也变了脸色,“先生慎言。我主乃当今皇叔,先生何等身份,焉有呼名道姓之礼?”
“宪口中无才,看来是开解不得先生了。如此就请现在府中屈就几日,等我主玄德公到了,再理先生。”也不给陈矫搭话的几乎,刘宪大手一挥,“来人,带陈先生下去歇息。”
“扫兴。”心中暗道一句,刘宪的第一次“劝降”在初露苗头的那一刻起宣告失败。“东阳,似乎是广陵郡的,不知元龙晓不晓得此人。”
“将军,将军,周瑜领兵到城下了,此刻正在叫骂。”在厅中坐不多久,刘宪就得报江东军至,“来得好快啊,似乎早了点。”
估摸一下此刻最多也就是刚刚杀败曹仁,不去趁胜追赶,反来袭城,周瑜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刘宪立刻赶往城南,半道上就听得震天响的叫骂声,其中大半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公瑾兄大胜曹仁,真乃可喜可贺,宪再次遥祝公瑾兄。”
开场一阵大笑,果然是吸引目光。望着城下黑压压的数万江东军,若是目光如剑的话,自己怕就要遭到这个世界上最惨的凌迟了。
“刘宪,你莫非想要挑起孙刘两家交兵不成?”周瑜心头真是恨不得把刘宪囫囵个吞下,在得知江北哨骑不见踪影时,他心中就有一丝暗影。在战胜了曹仁之后,周瑜宁愿少些斩获,也要快马赶到江陵城下,为的就是防止刘宪生事,可想不到最终还是——几郡城池无我分,一场辛苦为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