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手中长枪一拧一转,就像挂在斩来的大斧上,然后用巧劲破了去。
“咦,不对。”长枪刚挂在斧头上,就感觉看似威猛的横腰一斩实际上力道却是轻飘飘的。
“哼”,心中一声冷笑,刑道荣猛然化斩为推,大斧骤然一扭,斧头那根锋锐的枪刺如转头一般直插杨柏胸口。
“哎呀不好,我这一下子把他戳死了,那后面的计策岂不是……”就在枪刺要钻进杨柏腰间的时候,刑道荣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后面埋伏的万余大军,自己做掉了杨柏虽算是一大功劳,可那两万汉中兵若作鸟兽散,岂不是要坏大事。
杨柏可感觉不到刑道荣这一下留情,只以为是自己的铁板桥够快、够平,身子顺着马背平平的,以至于才毫发无伤的避过了这一招。
二马相错,杨柏刚刚起身,便是在这一纵而过之际,但见刑道荣又是暴喝一声,大斧交在单手,上身微往前倾,倾力轮起大斧从杨柏身后斜甩而出。
“当啷”一声,杨柏的头盔被大斧击中,平平的飞出去了十余丈远。“再绕你小子一名,否则爷爷平平拉起,一斧子斩你两段。”刑道荣心中颇似不屑的想到,“哈哈哈,杨柏小儿,刚刚才过了一合你就丢盔弃甲,如何会是本将敌手。”
“杀,杀……给我杀!”狼狈绕回阵中,杨柏举枪指着猖狂大笑的刑道荣,恨声怒叫道。
两万汉中兵见到自家主将才走了一合就丢盔弃甲,心中好不畏惧,但想着自家两万人马,而刘备军主将虽然英勇却只有三千兵丁,这落下去的胆气才重复壮起。“杀啊……杀啊……”
“呵呵,恼了么?”望着一副气急败坏样的杨柏,刑道荣嘴角露出了一丝狡计得逞的得意,“小子,就怕你不恼,不上钩。”
“弟兄们,列阵迎敌。”吩咐手下几员小校压住阵脚,刑道荣一扬大斧对着身边的刘信、刘廉二兄弟说道:“久闻刘将军有八百亲卫,个个悍不畏死,骁勇无比。今日可为刑某一验否?”或是为了保证前军的战力,或是为了别的着想,李严向刘宪借出了这支葭萌关中最精锐的精兵,并把他们交到了刑道荣手中。
“刑将军看着就是,定可令你心服。”刘信呲牙一笑,一口洁净的白牙在阳光之下却给人一种嗜血的冲动。
刑道荣大嘴一咧,“好,那就随本将杀来。”言语落下,刑道荣一勒坐下战马,半跃而起,开山大斧单手扬举,“杀……”策马单身迎着两万汉中兵锋冲杀了下去。
“弟兄们,别给咱们将军丢脸,杀啊……!”见着刑道荣策马冲下,刘信、刘廉各举着一口大刀怒马而出,身后跟着的则是七百出头的刘宪亲卫。雒县那一战,在最后为了抢出刘宪,南门小道至少战死了八十名亲卫。
“刑道荣”,在阵中望着前方的杨柏,见这个被自己恨之入骨的敌将竟然领着六七百人迎着大军军锋冲下,暗骂不知死活的同时心中也自觉将要“雪恨”,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心中却无丁点的畅快恣意,反倒有了更多的羞惭。
“杀,杀,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