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往崔老夫人等人的跟前凑,然而子房如此想法,可能连崔南观都不知。
自从崔老夫人病后,他大多时间,都在崔老夫人跟前侍疾,有他陪着,崔老夫人倒也平静许多,崔南观也未在崔老夫人面前提起一句子房的话,这让崔老夫人甚是满意。
一眨眼,几天时间过了,崔老夫人的病也好了大半,只是想起李芳华那个没有保住的孙子,崔老夫人心里还是一番难受,幸好,许丹婷的孩子没事,也是因此,更让崔老夫人愈加重视起许丹婷的这一胎来。
所谓母凭子贵,也便是如此,自从发现受孕之后,许丹婷不仅得了崔坪夫妇的重视,崔老夫人与老爷子的宝贝,就连崔锦智也开始对她上心,小两口的日子,比起刚刚成亲那会愈发的好,这一胎,似乎让崔锦智忘记了他之前还想纳妾的事,而更让许丹婷开心的是,她收到母亲嫡三娘的来信,说是她外公的官职调动,预计两个月后全家调来京城。这消息让许丹婷欢喜的跟什么似的,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更是让她忍不住直接去了竹园见张子房。
这两日,子房的肚子又大了一些,以前的衣服都有些小了,特别是腰部的位置,子房正苦恼着,外头就听九溪来传:“二少奶奶来了”
子房一愣,当即就说:“不见”
可他不见,许丹婷却已经闯了进来。
此刻,子房身上仅着亵衣。
许丹婷强行进来,被吓得叫了一声:“呀!大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出去”子房脸色阴沉,看许丹婷似乎没听见,他直接吼:“滚!”
许丹婷被吓了一跳,忙跑出门外,站在门边高声的说:“大嫂,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又不知你衣衫不整的,我只是收到娘亲的来信,才来告诉你一声而已,我娘亲他们,两个月后就要进京了,到时候你还可以跟他们问一下大伯他们……”
“滚!听见没有!”房间里只有杯子砸了出来。
许丹婷吓了一跳,红着眼,跑了。
隔壁修竹里,碧珠站在窗边看着,不知想起什么,嗤笑一声。
九溪第一次见子房这个生气,躲在门边不敢进去。
房间里,子房坐在床边,捂着肚子,脸色气得有些铁青,九溪磨磨蹭蹭才朝他走近:“大少奶奶,你、你还好吧?”
子房当即怒视他:“以后再让许丹婷进我房里,那你就去伺候她吧!”
九溪被吓得噗通一声险些跪了。
托许丹婷的福,因为这个消息子房连着几日都心里毛躁,崔南观看他这两日阴沉着脸,还以为他是对被禁足一事忍无可忍,遂摸摸他的头,问:“明日可想出去走走?”
子房惊讶看他:“可以吗?”
崔南观道:“偷偷的去,不让他们知晓便是”
子房当即一笑:“好”
崔南观一愣,随即两手将他整个拉到怀里,掌心贴向子房的小腹,才知道他那里似乎大了一些。
不知不觉,似乎已经快四个月了。
翌日,出门的时候,崔南观将子房打扮成小斯模样,两人从前门大大方方的出去,崔复驾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崔南观则带着子房直接去了流云坊绸缎庄。
掌柜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见崔南观衣冠楚楚,气度不凡,双眼蹭的就亮了,结果崔南观却将他身边的小斯推了出来:“给他量一下吧”
掌柜的明显愣了,一双眼盯着子房,子房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还好掌柜失态只是片刻,只是当掌柜的给子房量尺寸的时候,崔南观突然又说:“腰的位置做宽大一些”
掌柜:“……”有点凌乱。
量了尺寸,又与掌柜的说好取衣服时间,崔南观就带着子房走了。
街头,崔南观衣着华贵气质不凡,整一个鹤立鸡群的佳公子,子房小斯打扮,容不出挑其实这都正常,不正常的就是崔南观这个佳公子,对子房这个小斯的嘘寒问暖,暧昧得直引人侧目。
子房受不了,拉拉崔南观的手:“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么多人看着,很不舒服”
崔南观哦了一声,可一回头,他就给子房买了串糖葫芦。
子房霍霍磨牙,可看糖葫芦红彤彤油亮亮的似乎挺不错,最后子房还是只咬在糖葫芦上。
从崔家出来,崔南观带着子房先是去绸缎庄定做了衣服,然后又拉着子房在街头走了一会,最后再去茶楼歇息听书,虽然小二对子房一个小斯,居然要让佳公子亲自照顾表示惊讶,但贵人的事,小二哪里敢多话,只给他们上了酒菜就退出包厢。
包间里,崔南观推开窗户,俯视的角度刚好可以将楼下大堂的位置一览无遗,说书先生手里拿着惊堂木,口若悬河说着他们自己胡编的故事,却听得众人津津乐道。就连子房也被逗笑了几次。
外头玩了一日,子房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晚上休息的时候,他难得主动地朝崔南观怀滚进去,崔南观眸色一沉,突然贴着他说:“以后我们出去一次,回来你主动伺候我一次吧,嗯?”
子房一僵,红着脸将人推开,可还没来得及逃,就被崔南观抓了回去压住。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