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她急忙跑向门口。
“钟屏——”高南叫她,视线跟着她,突然定在从大门口进来的那人身上。
钟屏往前一扑,陆适赶紧将人抱住。
“你怎么来了?!”
“开了三个小时的快车,你说我怎么来了?”
两人狠狠抱了一会儿,钟屏注意影响,把人推开,陆适搂着她回座位,问她:“吃饱了吗?”
“饱了。”
“那回去。”
“你不吃点?”
“我不饿。”
回到桌边,陆适拍了拍高南的背:“我就不管你了,明天公司见,拜拜!”
钟屏拿上包:“今天谢谢你了——等会儿,我付账。”
高南拦她:“不用。”
陆适拽她:“跟他用不着客气,都是自己人,走了。”
钟屏只好道:“改天请你吃饭,哎——”被陆适搂着走,她忙道,“我行李还在高南车里。”
陆适喊:“高南!”
高南跟出去,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夜色中,车子渐渐远去。
行李换了地,人也换了车,高南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登山扣,用力往里一捏,打开了它。摩挲着,他慢慢走回店里。
到了钟屏住处,陆适把两人行李都拎出来,顺手脱下外套,往钟屏身上一披。
“不用,就几步路。”钟屏取下来。
陆适拽住外套,将她裹住,“你看你穿得像什么,出门也不看看天气预报。”
“你怎么不给我发个天气预报。”
“好,明天开始重新给你发。”
钟屏笑,两手空空往楼里走,陆适一手一只行李箱,赶紧跟上去。
进了门,他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躺。
随行人员还留在外地,他一路风尘仆仆,外形都没时间打理,头发难得塌拉下来,见钟屏在弯腰开行李箱,他手指梳了几下头,起身走她背后,抱住她双腿,将她往上一提。
“啊——”钟屏差点碰到顶上的吊灯,扭头扶住对方肩膀,不让自己跌下去。
陆适刚好对着她的胸侧,顺嘴亲了一口,走到沙发边,把她摔了上去,随即压她身上。
钟屏笑着抵住他:“我先理东西,别闹。”
“明天再理。”陆适亲她。
钟屏不再多说,替他脱掉西装,陆适将她的外套使劲一拽,拉链立刻滑到底。
客厅里的小户型沙发躺不住两人,弄得一片狼藉后,陆适又把人抱进卧室,一夜过去,连卧室也像狂风过境。
钟屏早上醒来,看到床上地上一团乱,头疼地把脸往被子里一埋。
陆适在卫生间里,找出钟屏的备用卫浴用品,自动自发地拆了牙刷和毛巾,占据了她的一半空间。
洗完澡,精神抖擞出来,陆适隔着被子拍她屁股:“别把自己闷死。”
钟屏钻出被子,睡眼惺忪地从乱发里看向对方,过了会儿,她一把撇开头发,从床上爬起,抓着他身上的限量版t恤笑道:“你倒是自觉。”
“那是。”
“你怎么就知道是给你的?”
“我眼神好!”陆适亲了下她的嘴,“你昨晚撅着屁股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不就是这件衣服,不就想送给我么?”
“脸皮真厚。”
睡足了,钟屏起床整理东西,陆适吃过午饭后要去公司,问钟屏下午的安排。钟屏想了想,说:“先去单位吧。”
“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吧。”
陆适贴着她耳朵:“晚上我接你下班,一起回来。”
“我今晚睡我爸妈那儿。”
“……”陆适道,“那晚上一起吃饭。”
收拾了一下,钟屏坐着陆适的车去了单位,下车的时候恰巧看见小罗和孙佳栩,孙佳栩大声跟车里的人打了一个招呼,钟屏好笑地瞪她一眼。
陆适随便挥了下手,叮嘱钟屏:“我来接你,别吓跑。”
“知道了。”
车子走了,后面孙佳栩喊:“别依依不舍了,魂都要飞走了。”
“说什么呢。”钟屏道,“小罗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武叔叔那边……”
上回来小罗带来的男人dna检测结果早已出来,最后却让人失望,钟屏以为这次又有消息。
小罗忙道:“不是,这次是其他事,放心,一有什么我马上跟你汇报。你是不是刚从美国回来?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
钟屏:“我昨晚刚到。”
孙佳栩调侃:“都有精力跟男朋友约会,怎么说都该来上班了,这都翘班多久了。”
小罗笑了笑,望向车子离去的方向,又皱了下眉。
钟屏挥挥手:“看什么呢?”
孙佳栩说:“一定又要说陆老板似曾相识了。”
小罗:“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钟屏笑:“那你慢慢想,想到了告诉我。”
小罗在中心办完事后,回到自己单位,心里还琢磨着陆适这人,同事扔了一份档案给她,说:“刚拿到的新资料,又是寻找儿子的,走失八年,你看看里面……”
小罗突然打断对方:“等会儿。”
她打开电脑资料库,寻找陈年档案,没找到与她记忆中吻合的,她又跑到档案室。
档案室里七八个架子,上面堆满卷宗和各式资料,小罗慢慢搜寻,年份一点一点倒退,不是2010年,不是2005年,不是2000年……
一份份翻找过去,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1991年的卷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