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走过去笑道,“先生,此物正是琉璃,瓶中所谓内画。不过,先生你还是收下吧,这不过是我夫君制作的小玩意儿,呵呵,等改日我再让我夫君弄几个给您送到京城去。”
听了这话,李焕文心中巨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扫了林沐风一眼,手心颤抖了一下,“此物当真是贤侄所做?”
柳若梅笑着指着瓶口的一行小字,“先生,你看。”
李焕文高举起瓶子,对着烛光仔细看着,瓶口从内反射出一行小字:益都林沐风绘制。
李焕文缓缓将瓶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案之上,转过身来向林沐风点了点头,“没想到贤侄还有如此神技,李某叹服!此内画之术,太过神奇,如不是亲眼所见,李某真不敢相信,如此方寸之地,居然另有五彩斑斓之乾坤!”
“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先生过誉了。”林沐风淡然一笑。
柳若长却有些得意,走过去笑着说,“先生,我这妹夫厉害的紧,他烧制的瓷器皆是举世罕见的精品,就连齐王府都提出来要我们专供瓷器给王府使用。对了,先生,柳林两家合作的瓷行就要开张了,你给我们留个墨宝题写店名吧?”
“好!”李焕文也不客气,“若长,取笔墨来!”
柳若长喜滋滋地从一旁取来了笔墨纸砚,摆在了李焕文面前的桌案上(因为柳府书房平时几乎没人来所以笔墨纸砚是不摆放在桌案上的)。李焕文提笔定了定神,下笔写下了“柳林瓷行”四个斗大的正楷大字。
字体端正且有精神,规矩中透射着儒雅之气。柳东阳等人皆在一旁赞不绝口,唯有林沐风心中不以为然,此人字功底自然是很足,但过于拘泥于笔法,写出来的字反而多了些僵硬少了一些灵气,这大概与他的性格有关。
李焕文有些自得,对自己的字,他还是颇为自许的。苦读诗书数十年,这一笔好字那是远近闻名哪。他笑吟吟的望着众人,见众人皆望着桌案上的字评头论足,唯有林沐风游目四顾,脸上一片淡然。
柳若梅突然回头来,笑了笑,“夫君,我看先生的字体跟你的字体颇有些相似呢。”
“哪里,先生的字大气厚重,我的字拙劣不堪,怎能与先生相比呢,呵呵。”林沐风摇了摇头。
“哦?既然小梅这么说了,贤侄不妨写几笔,让老夫看看。”李焕文心中一动,指了指桌案,脸上隐隐有一丝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一个商人,即便是有高超的制瓷技艺和神奇的内画之术,也不过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大雅之堂。他纵然是读过书,能写几个字,又怎能与自己浸淫了数十年的书道相比?打死他也不信。
说句实在话,要说林沐风的书法功底比“老不死”李焕文还要深厚,那绝对是胡扯。但前面说了,李焕文的字过于固守笔法,行笔僵硬,灵气不足。而林沐风的字,最大的特点就是灵动。有了灵气的字看起来才有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