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半挂在空中,那月光自是清冷,营寨中巡哨的曹军们也依然疲倦不堪,仍给这月光中带着此季的湿冷的夜风的凉清醒了些。
这是一座靠近边缘地带的曹营,安置在这里的兵士们显然已然熟悉了不远处骑兵营中传来的阵阵的马嘶声,睡的很是安稳了。
一小队巡逻的兵士中,传来了几句悄没声息的话语。
“小五哥,你是头儿,知道的事情多,我们这次出来打仗,你看,还要多久啊?”队伍中一个较小兵士开口问道,而其他人也是看着小队前面的领头人。
“怎么,想家了,”领头人并没有停下脚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快了吧!”
“我倒不是想家,只是这外边,总是没有在家吃得饱啊!”
这句话倒是让小队中的弟兄们,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
“好了,注意点!还在执勤呢!”笑过之后,小队长还是提醒了身后的手下们。
当兵吃粮,可是再想吃也得有命才能吃得上啊!
尽管月是残月,却很美,不过那份美丽让人感到有些凄凉。
邓瀚自然早已经悄悄的从之前隐藏着的山峰上挪下来了,而赵云那边也在云汉的船队的辅助下到达了巨野。两个人此时正躲藏在距离他们留下的那座草营的不远处。而一众的白马义从们却是停留在他们身后更远一些的地方,尽管还有丝丝的马鸣声传出,却也被草营中曹军的马嘶声给掩盖了,厮杀了一下午,又奔驰了大半天,他们也是需要休整一下了,当然此时的他们都在等,等待着战机的出现。
之前,由于天色的缘故,邓瀚并没有看到曹军骑兵宿营地最后的安置,还略有些遗憾,不过当他和赵云摸着黑折返到这里时,却是有些苦心人天不负的感觉。
为了隐蔽,即使就食,邓瀚和赵云也只是稍微的啃了些干粮。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曹营,邓瀚却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尽管他也有过锻炼,可是此时的夜风确实透凉啊!
“怎么样,耐得住么?”赵云却是轻声的问道,两个人年龄相差虽然不小,可是相处的极是亲昵,不是长辈和晚辈之间,当为忘年交般的情感。
“没事儿,傻小子,阳气壮着呢!”
“傻小子,你可不傻啊,你要是傻了,回去后主公还有两位军师岂非要拿我是问!”不管身处何时何地,与赵云相处,你都能感到那份从容与不迫,这样的气度自是让人心折,也让人放心,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在战场上,你看到的也只是他的那份好整以暇。
正当邓瀚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静谧的原野中,却是传来了几声夜枭的叫声,随后却又有几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响起了和声。
邓瀚和赵云却是知道,在那看不见的地下,他们辛苦埋下的竹管中,此时正蔓延着点点的星火,或许是邓瀚的幻觉,他似乎都能听见那火y窜烧时发出的呲呲声。
未及,“嘣”的一声巨响,却是在那草营内响起,巨响带起的气浪紧随着地面的震动,使得原本安稳的曹军的军马们瞬间的惊醒,一瞬的滞住之后,便是万马惊厮,一匹匹的战马却是变成了疯马,各个都是奋蹄扬威,狠狠的挣脱了拴着的马缰然后便是不管不顾的向前撞去。
动物的本能驱使着它们迅速的逃离这里,不管前方的帐篷,栅栏横列,却都在大群惊马的蹄下变成了废墟残骸。
此时赵云自然已经趁此良机,率领着白马义从们沿着前驱的惊马开辟的道路杀向了曹军,刘备军的军马之前却是在邓瀚的建议下都给包裹了耳朵,自然没有受到那爆炸声的影响。
远居于中军大帐的夏侯惇以及于禁和刘晔等自然都被那巨大的爆炸声给惊醒,当他们辨别出炸营的是骑兵那边时,就已经看到了那疯马群闯荡了大半个曹营了。而这过程中,曹营的其他地方自然又有不少的爆炸声响起。
混乱,又见混乱!
此时爆炸声,马鸣声,曹军将领大喝声,喊杀声,以及不少士兵们惊慌失措发出的无意义的吼叫都夹杂了了一起。
“报,将军,军马都给惊了,还有赵云随在惊马后面来袭啊!”却是一个衣衫不整的曹军向着中军大帐前铠甲不齐的夏侯惇连声禀报道。
虽然形势看似不妙,可是夏侯惇毕竟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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