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重要的北大西洋航线和掩护担负反潜护航使命的轻型舰只为主要使命,因此目前本土舰队地规模和实力远远超过另外几支舰队。
“找到它们,击沉它们!”在其他人未做出表示之前,罗杰.帕豪斯爵士厉声将自己的见解之精华阐述道。
丘吉尔没有对本土舰队司令铿锵有力的措辞做出积极回应,而是望着这张会议桌旁唯一一位身穿空军制服的军官。一名年纪并不大的空军少将。
“将军,空军在西南非海域的侦察有什么收获?”
空军少将情绪低落的摇摇头,“除了大片地油污,一无所获!”
第一海务大臣又插话道:“听说经过改造之后,德国袖珍战列舰中最快的一艘航速超过30节,逃过我们的侦察应该是轻而易举
这样的揣测并不是丘吉尔想要的,自10月14以来,他已经责令海军司令部成立几支专门的搜索舰队。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战列舰、艘巡洋舰和若干辅助舰只加入进来,这已经占到了皇家海军机动兵力的一半以上,但这对于广袤地大洋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我建议从地中海舰队抽调一支巡洋舰分队,从远东舰队抽调两到三艘巡洋舰,再从本土舰队……啊,不行,本土舰队必须保留足够的巡洋舰监视北海和大西洋之间的海路!”
丘吉尔现在矛盾极了。一面想要将那些袭击舰一网打尽。一面又要顾及到海军的战略——英国海军必须继续在斯卡帕湾保留足够的力量。以应对德国海军的两艘快速战列舰——“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可能突入大西洋地作战行动。同时由于“皇家方舟”号被潜艇击沉一战,皇家海军不得不将他们仅剩地7艘航空母舰妥善地保护起来。它们和近500舰载机(包括备用)将是战列舰队之外皇家海军最值得依赖的力量。
第一海务大臣又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在阿根廷外海和西南非海域被击沉的也包括法国船,为什么不让法国人派出他们的轻巡洋舰?我想,意大利人必然是不敢和大英帝国与法国的联盟为敌的!”
这一言辞立即招来罗杰.帕豪斯爵士针锋相对的抨击:“皇家海军不需要法国人帮助,如果到了非求他们不可的那一天,大英帝国也就完了!”
丘吉尔看看帕豪斯爵士,又看看自己的第一海务
巧妙的将两人的矛盾一并砸到法国人头上:“法国人了,上一次大战时我已经看透了这些傲慢地家伙,他们的战斗力和意大利人差不多,请他们帮忙只会越帮越忙!我们的巡洋舰队既然已经在大西洋、太平洋以及印度洋海域海域完成部署。只等我们的对手再次现身,定能死死咬住它们直到将它们赶进渔网!”
“但愿英勇的大英帝国船长们在遭遇袭击时都能发扬大无畏的精神!”桌子旁有人声音不大的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明白这话中的含意——命令商船地船长们遇袭时不管对方警告仍向皇家海军发出无线电求救讯号是非常冒险的,即便海军大臣决意如此,但恐怕并不是所有船长都愿意执行,毕竟惹恼德国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当成队的英国巡洋舰在海上展开拉网搜索,空军陆基侦察机也在沿海区域大肆搜寻之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却在张海诺和朗斯多夫的指挥下航行在布满浮冰的灰色海面上。舰员们早已换上了厚厚的冬衣——这对于长期在海上航行地人来说属于必备物品。这片海域位于非洲最南端以南3000多公里。靠近终年积雪覆盖的南极洲,这里虽然寒冷,但鲜有舰船光临,属于最不容易被英法海军所侦察到的区域。
“元首真是受到上帝庇佑的!”
“是啊,也许他注定不会在暗箭面前倒下!”
通过德国电台发布的明码电文,张海诺和朗斯多夫也得知了慕尼黑爆炸案的有关情况。对于希特勒在种种刺杀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非凡运气,张海诺甚至觉得那可以和“欧根亲王”号地传奇经历相媲美了!
海图室里。有着一头天然微卷金发的航海官却没有卷入他们的讨论之中,仔细测算之后,他抬起头报告道:“还有6个小时抵达赫德岛海域!”
赫德岛是一座划归澳大利亚的岛屿,位于澳大利亚西南处,在张海诺的计划中,这艘袭击舰将远远绕过非洲南端,从西南方逼近澳大利亚海岸。劫杀从澳大利亚运送各种物资前往英国本土的商船,他深知战争爆发之初澳大利亚人几无战争准备,英国皇家海军在太平洋南部海域也没有重型军舰游弋,而且那片相对平静的海域更利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这样的高速战舰航行。
要说有所缺憾,那就是德国海军战前只在这一海域部署了一艘油船,一旦错过它,朗斯多夫地战舰就只能前往南美西海岸同部署在那里的德国补给船会合了,所幸的是。这艘战舰上能够容纳3500吨燃油的.+舱里还有将近六成的存量,它们足以支撑这艘战舰航行那么远。
“在我的印象里,澳大利亚人还是比较爱好和平的,只可惜他们必须作为联邦国家和上万公里之外地英国并肩作战!”张海诺对朗斯多夫说这番话地时候,心里则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在历史上地二战中,如果不是中途岛一役惨败,日本军队很可能攻上澳洲。因为当时不论澳大利亚还是新西兰都没有能够抵抗日本舰队和陆军的武装力量。如果这次“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地袭击令澳大利亚人早作战争准备。情况也许又会有所不同。
11月中旬,阿道夫.希特勒发布了旨在对西线英法等国军队>.L攻的“第8战令”。密指令未立即传达到远在澳大利亚西南海域的“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但这并不妨碍张海诺从孱弱的澳大利亚人身上获得新战绩。在距离澳大利亚西南海岸不到20海里的地方,他们俘获了一艘满载羊毛和羊毛织品向西北方行驶的货轮。通过澳大利亚船长之口,张海诺得知近期还将有多艘商船走印度洋-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直布罗陀-大西洋航线前往英国。于是在收容战俘、凿沉商船之后,强大的德国袭击舰继续在这片海域游弋,10天之内外三艘货轮,在航海簿上添加万吨战绩之余,还从其中一艘货轮上搞到了大量肉罐头。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军官和舰员们越来越娴熟的伪装战术,令这四艘澳大利亚商船在被俘之前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也没有发出报告方位的无线电报。直到11月29日,一位勇敢的英国船长终于打破了一良好的“习惯”,但他也未自己这一勇敢行为付出了代价——德国袭击舰旋即发炮轰击商船通讯设施,英国船长和多名水手当场送命。不过在朗斯多夫的坚持下,他们依然将货轮上剩余的船员收容过来,在这之后方才炸沉商船并向东南方驶去。
这个小小的意外,让张海诺他们不得不告别这片丰厚的收获之地,而在接到商船发出的遇袭电报之后,正在印度洋和南太平洋海域游弋的两艘英国轻巡洋舰和一支澳大利亚巡逻舰队也疾速向事发海域驶来。